他们俩是流放的罪民,现在跑路了,官府必然会去村子里调查询问。
而诸如赵家宝他们这些村民,哪里禁得住官府吓唬,用不了两三板子,就会老老实实说出他们的去向。
“我走的时候,每家门口都给放了些钱,算作是补偿。”魏远卿想了想,补充道。
他和邵乐安走的时候,将朱有敬折腾了个够呛,若不是他拦着,邵乐安能把把朱有敬大卸八块。
心思狭窄的朱有敬保不齐会把气撒到村民身上,所以魏远卿给他们每家留了一些钱,特别是有直接责任关系的村长赵家宝,留的最多。
想来那些钱,也足够他们搬家躲灾了。
即便他们不想搬家,也算是对于他们受自己连累的补偿了。
听闻与自己交好的几家算是有了妥善的安排,司湉湉也心里也好受了一些,毕竟事出紧急,魏远卿也是尽力而为了。
“我走的时候,每家给留了五十两,你留了多少?”
“二百两。”这钱是魏远卿和邵乐安借的,司湉湉走的时候一个大子都没给他留下。
“对了,在朱有敬那里还遇到了一个人。”魏远卿忽然一笑,他想起在县衙中搜寻司湉湉时遇见的哪个平溪村村民。
“谁呀?”司湉湉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老是仰着头说话,颈椎病都快犯了。
魏远卿也坐了下来,开始给她讲述他和邵乐安出来后的详细情形。
将平溪村周边和县城大牢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司湉湉影子的魏远卿,直接劫持了县令朱有敬,拿着他的县令大印,给自己造了一份商队文书。
然后将朱有敬这些年贪污的银钱刨出来,充作是路费,最后准备一把火烧了朱有敬老窝的时候,发现了张有利。
“他怎么会和朱有敬混到一起去了?”司湉湉还记得是他偷偷将熊大熊二藏在了猪圈里,被她暴揍了一顿。
“邵乐安在村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村里人都知道咱俩不见了,这个张有利就跑去告密了。”
魏远卿冷笑,“然而朱有敬是个猪油蒙了心的,他以为是大雪压塌了咱家的房子,所以咱俩才搬到山上去了。”
不愧是猪油精啊,脑回路至少有山路十八弯那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