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吃不上饭,把盔甲外衣都当了吧?
当初摄政王魏远卿的事情,他大概也能知道一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在酒醉之时大骂昏君,残害忠良。
可除了这些,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过就是偏远地区的小小县令一个,连进京面圣的资格都没有,写张奏折送上去,估计都会被当成厕纸。
纵然他心中为魏远卿鸣不平,却也是无可奈何。
之后他听闻,黑骑独自躲藏到了边境,他还想象过,假如有一天,黑骑来到他们这里,他该以什么样的规格接待。
但事情过去了半年多,只听闻黑骑出了变故,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
安泰清还挺为黑骑高兴,所谓不破不立,队伍中的作乱分子清除了,代表着黑骑更加安全。
夏季的时候,安泰清种地的时候,还想着今年收成也许不错,他可以将地里收成的三分之二,作为礼物托过往商队送给黑骑。
没想到夏季刚过去一半,整个西北的天气就开始作妖了,一边太阳一边雨,下来的雨水简直就开水。
粮食直接绝收,百姓们将耗子洞都挖空了,他这个穷县令最奢侈的事情,也就是过生日的时候喝碗粥。
他想着假若黑骑还在,摄政王还在,定然不会放任西北,变成了这幅人间炼狱。
所以,他就盼啊,盼着黑骑哪天造反。
盼来盼去,竟然盼来一个给他家拆迁的黑骑。
“大人,请速速组织车马,与我去救援将军。”秦东不忘自己的使命,开始催促安泰清。
其实打从他骑着秃儿,在沙岚城上空盘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寻找车辆了。
可看了半天,别说马车驴车,就是一个活着的野狗都没有,街上只有饿殍半死不活。
秦东也知道西北遭灾,却不知道会是如此严重,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了县令的衙门。
可是衙门的院子太小,秦东担心会碰伤秃儿的翅膀,便会意它降落在房顶。
谁能想到,堂堂一届县令,房顶脆如纸糊,秃儿只是试探性的踩了一脚,就直接踩出来一个大洞。
“救援?”安泰清一听这两个字,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了,薅着秦东的脖领子问道:“王爷造反了?”
“什么造反?”秦东忘了挣扎,两只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