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兴武见了陆子秋,忍不住挣扎,大声咆哮道:“你有种让他们放开我,我和你单挑,输了我也认!他娘的,趁着我们受伤的时候带人突袭我们,算什么本事!我不服!”
两名白衣大汉在一旁死死按住童兴武的肩膀,大声喝斥道:“姓童的,你若不想皮肉受苦就老实点儿!”
陆子秋背着陷入昏迷的丁一谷,仍是一脸淡淡的,不慌不忙道:“说得好像你不受伤就能打赢我一样!我放开你又如何?你无非是再受一次羞辱罢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忽然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而且听数量至少有十几匹马。多昆鹏的耳目远比一般人更灵,他忽然兴奋起来,大声叫道:“老童,老童,这是咱们的援兵到了!”
片刻后,一支足有十五六人的马队赶到已坍塌的山神庙前,人人黑衣,多半都提着单刀。多昆鹏见了这些人,立刻跳出圈外,向为首骑黄马手中提着链子枪的黑衣汉子兴奋大叫道:“松坛主,你可来了!我们在这里!二堂主受了重伤,这些人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快来帮忙啊!”
被称为松坛主的汉子似乎是个面瘫,一脸冷漠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道:“都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众黑衣汉子齐声答应,都翻身跳下马来,各持兵器,将陆子秋等人围在当中。
陆子秋万没想到对方的援兵这么快就到了,而且这位松坛主的武功看起来并不低,他这些手下怕也是棘手得很!陆子秋皱了一下眉头,缓缓放下背上的丁一谷。一名白衣大汉走过来,把丁一谷扶住。
倒在地上的肖荆山忽然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了松坛主的身边,原来刚才他竟是在诈死。
松坛主见肖荆山从地上跃了起来,面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属下松之平见过二堂主!属下救援来迟,请二堂主恕罪!”松之平下了马,从怀中取出一颗治疗内伤的丹药,双手呈给肖荆山。
肖荆山把疗伤药放进嘴里吞了,笑容奸诈道:“不不不,你们来得很及时,时间刚刚好!”肖荆山摇摇晃晃走到自己的马前,他已经受伤脱力连马背都爬不上去了。松之平见状,急忙上前,亲自把虚弱的肖荆山扶上马。肖荆山感叹不已,要是松之平他们再晚来一会儿,他可就真撑不住了。
拂衣堂的六名拂衣子和那名青衣督护一起望向陆子秋,每个人眼中都有一种焦灼的神色,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才好?被天命堂的人包围并不可怕,难受的是自己一方现在有两名重伤之人,如果突围而出,两名伤者必然会影响行动的速度,可能逃不了多远就被擒住了。而动手的话,胜算并不大。
多昆鹏在一旁一脸得意,望着手提黑色大枪的陆子秋道:“黑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放下武器投降,争取我们二堂主的宽大处理?我们二堂主仁慈,一定会念你们这帮家伙受了楚随心的蒙蔽,给你们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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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秋手中持着黑色大枪,放声大笑道:“这个笑话可真不错!话说一群狼包围了几只老虎,就以为自己狼多势众,有本事能把老虎吃掉了?!”
多昆鹏抽了抽鼻子,把手中的宝剑插回剑鞘,笑嘻嘻道:“到底谁是狼谁是老虎,那也得打过才知道嘛!到底是你们拂衣堂强,还是我们天命堂更强,到底咱们谁是猎物,打一次不就知道结果了?”
两人正说着话,路上又响起一阵马蹄声,隐隐还传来车轮轧轧的声音。陆子秋忽然如释重负,望着多昆鹏冷笑道:“笑吧,看谁笑到最后!我们的人也来了!”
肖荆山等人脸色大变,如果拂衣堂还有援兵,他们可就危险了!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的后面还有猎人?
片刻后,十余骑快马簇拥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十余人,以一名青衣汉子为首,其余都是身着白衣。这些白衣汉子个个都威武雄壮,显然都是精锐之士。白衣汉子,是拂衣堂的拂衣子,青衣汉子,是拂衣堂的督护。
原来肖荆山在得知火枭冰枭被杀之后,大怒,带着多昆鹏三个人先行出发,急着追杀丁一谷。而拂衣堂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正赶往首善城的陆子秋立刻火速掉头,带手下七名弟兄回来救援已经乔装改扮的丁一谷。
肖荆山虽然有些托大,却也唯恐对手伏有后手,所以走之前嘱咐手下人,等坛主松之平办完事回来之后,叫他务必率手下弟兄来援。等松之平办完事回到分堂,得知肖荆山的命令之后,立刻率人马不停蹄赶来支援。
拂衣堂方面也怕天命堂势大,陆子秋独木难支,所以又命拂衣堂铁血督护余化仁率十四名拂衣子做为后援赶来。为防止有人受伤,拂衣堂方面连马车都准备下了。
先前山神庙一场大战,冲击波摧毁山神庙造成的巨大响声双方后援都听到了,所以两支增援队伍都加速向这个方向奔了过来,而且一先一后赶到了事发地点。
陆子秋见援兵赶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陆子秋用手中黑色长枪一指肖荆山,冷笑着问道:“肖荆山,既然咱们的人都赶到了,那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分出个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