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必空脸色一变,在他如此强的武境压制之下,楚随心竟仍能用内力发笑?凌必空忽然狞笑道:“你就是一个死人,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将死在这里,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再者,你说她是我的弟子,你有什么证据?你说我和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凭你楚随心一张嘴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想借机污蔑我,败坏我在武林中的名声!你其心可诛!哼!”
凌必空望向跪在阶前的潘碧池,冷冷道:“你说呢?”
潘碧池跪在地上,抖成一团,战战兢兢道:“师父是正人君子,从不曾……不,庄主是被人污蔑的,庄主是武林中有名的正道高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败坏庄主的名声!庄主功德巍巍,德被天下,天下人见了庄主的风采,无不心悦诚服!”
袁从信忍不住歪过头,狠狠向潘碧池啐了一口,袁从信眼中满是鄙夷之意,这娘们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谄媚的话都说得出口!
潘碧池垂下头,不敢看凌必空的眼睛,也不敢看袁从信和楚随心等人。她心中清楚得很,今天楚随心等人绝不会是凌必空的对手,她若是选择站在楚随心一边,那就和求死没有区别了。她若是想死,当年就不会和邬有良私奔,逃到桑兰来了。她又哪里能想到,逃到桑兰也还是没能躲开凌必空呢!
楚随心却没有袁从信那样愤恨,人在面临生死抉择时,想活下来无可厚非。就是他楚随心也不想死,但今天他必须要和凌必空有一战。他既不愿意与凌必空同流合污,又想从严无忌那里得到孔雀化尸丹的解药,这就注定他没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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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无忌望向月台上的凌必空,嗓子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郎春花为什么要选择跟随这个老家伙了。在一个能够不出手就可以压制他,压制到他连内力都提不起来的老家伙,是何等的恐怖!严无忌忽然觉得自己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膝盖发软,他也想跪下去。
可是当严无忌和月台上的郎春花眼神有了接触之后,严无忌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极强烈的愤恨之感,他失去的太多了!百鸟山庄没了不说,连女人也背叛了他!他头上顶着青青的大草原,活成了一个笑话!而就在不久之前,武林中很多人见了他还都是一脸谄媚的笑容。悲哀啊!
凌必空放下捻着胡子的手,甩了一下袖子,对严无忌冷笑道:“怎么,你还不服?”
严无忌仰头望着凌必空,笑容苦涩道:“就算不服又能如何呢?我武功远不如你,我的人都背叛了你,连百鸟山庄和女人都被你给抢走了!我被你软禁在紫霞别院,要不是楚侯爷到来,我连逃出来都不可能!不服?不服也是需要实力的,可我没有那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