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常平的魂魄可承受不住搜魂的伤害，十有八九会散魂。

“那是他仅剩的价值。”姜以清眼底冰冷，清楚后果如何也全然不在意。

这么一个为非作歹、害死那么多人的罪魁祸首，魂魄消亡也是他应得的。

“行。”

黑无常点点头，反手就从袖子里把乔常平的魂魄给抓了出来。

姜以清：“……你还随身携带？”

黑无常：“本来打算还给你。”

现在嘛，当场做法。

经过这些时日的折磨，乔常平的魂魄变得浑浑噩噩，骤然换了个环境也没什么反应。

神情呆滞，麻木不仁。

但黑无常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待会儿这小子一定会忍不住挣扎，索性提前把他给捆起来。

准备就绪后，祂把手放在乔常平魂体的脑袋上，神力涌动——

“呃啊啊啊！！！”

几乎是一瞬间，乔常平发出惨烈到极点的痛叫，如同黑无常所预料的那般，剧烈挣扎起来。

可魂锁牢牢束缚着他，把他定在原地，被迫继续承受那难以承受的痛楚。

不过须臾，他的魂魄就隐隐开始涣散。

姜以清眼疾手快地给乔常平渡了些灵气，让他能再撑上一段时间。

搜魂还没结束呢，死不得。

直到黑无常放下手，姜以清才停下时不时渡灵气的举动。

没了灵气维持，乔常平的魂魄顿时崩溃，一眨眼便整个化为灰烬，弥散在空气中。

姜以清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问黑无常：“怎么样？”

黑无常一挥手，阴气组成幕布，其上水纹波动扩散，下一刻出现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场景。

时而是断壁残垣的灾后景象，衣不蔽体的人们满脸绝望。

时而又是仙气缭绕的天上宫殿，衣裙飘飘的仙女巧笑倩兮。

黑暗中似乎有人的声音响起，语气狂热激动。

那样的声音越来越多，一道夹着一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可即使他们的嗓音再如何激昂，姜以清仍是听不太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能模糊辨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