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凯翔摇了摇头，原本清明的眼神再度浑浊了下来。

“说了你也不会懂，我不如说一些你能听懂的话。”付凯翔认真的讲道：“我这一生，欺骗了太多的人，从我步入这个世界以来，我第一个欺骗的人叫王曦月，我答应她，如果以书生身份考中进第，便会与她再续良缘。”

“可惜我考中之后便将她遗忘了，而后我官至尚书省尚书令，我直接无视了她对我的求助信，随后，我欺骗了朝堂之上的众人，欺骗了我的岳父，也就是前朝的一个帝王，后来我笼统了朝堂，将新皇帝当成了傀儡，我欺骗了这个新皇帝，因为当年我和丞相答应过新皇帝辅佐他完成大业。”

“后来我的下场你也知道了，我被当成了牺牲品，就在我即将赴死的过程之中，我被我欺骗过的王曦月化身土匪拯救了，而后我被称为活阎王，变为了土匪组织的二把手，那个时候因为经济落后，百姓揭竿而起，我又欺骗了天下的人，将土匪组织转型变为了起义军。”

“紧接着我欺骗了土匪组织内信任我的小弟，我再度欺骗了王曦月，成为了整个土匪组织，也就是起义军的最大领导者。”付凯翔的话语突然哽咽起来：“随着起义军组织范围越来越大，无可奈何下，我只能将权力分化培养出来几个信任我的将领，过去几年后，最后一战打响了，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和丞相与我会谈，我欺骗了他们，欺骗了你的母亲，成为了最后赢家，也欺骗了那几个信任我的将领，利用计谋把他们都埋葬在了无人之地。”

“当皇帝之后，我又欺骗了对我有过帮助的几个前朝王爷，为了将经济发展起来，我又欺骗了朝堂之上的众人，欺骗了天下百姓。”

付凯翔强撑着将自己的身体立了起来，而此刻，新皇帝已经浑身冷汗地跪在了地面上。

“孩子，这一生一世，我是靠着欺骗走起来的，靠着欺骗，我成为了天下共主，成为了夜临朝的皇帝，而我唯一没有欺骗过的便是你。”付凯翔目光柔和地看向了新皇帝：“我已经知道彼岸花还有惊千帝究竟要我做什么了。”

话语说完，付凯翔将右手颤颤巍巍地抬起，在空中开始刻画起来古怪的符文，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龙颜，有形无形皆存于心。”

很快，七八个龙颜被他刻画出来，其中颜色最耀眼的两个龙颜，一个叫欺骗，另一个叫帝心。

“这轮回龙颜，以我现在的程度都刻画不出来吗？”付凯翔苦笑了片刻，松下了手，下一秒，新皇帝嚎啕大哭起来，而远处，太监尖锐的声音也响彻在了整个大殿，扯着嗓子嚎出一句——太上皇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