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很重,他气喘吁吁。
霍时渊上前接过来,自然而然地问道:“您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这是买的什么?”
安大夫没好气地道:“买了些特产,准备带走。”
“带走?您要去哪里?”
“去哪里,你还管得了我?”安大夫心情不好,化身杠精,“你来做什么?”
霍时渊替他把包袱放到桌上,隐约看到里面露出的点心包装,果然是淮阳城有名的。
真的要走?
“普天之下,哪里有人能管得了您?”霍时渊道,“我只是不想让您负气离开。您在我母妃那里受了气?母妃今日心情不好,我替她和您道歉,您多担待些。”
说完,霍时渊向他行了一礼。
安大夫直叹气:“你让鱼丫头教好了,结果她却走了。也不知道,最后要便宜了谁。呵呵,不知道谁才能入你娘的眼?算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管不着,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
听着他赌气的话,霍时渊隐约猜测出来一些。
“是不是您在我母妃面前帮棠棠说话,被母妃怼了?”
安大夫:“岂止是怼我,她……她简直不可理喻!”
他虽然骂得很凶,但是最后还是含糊其辞,没有把话完全说清楚。
霍时渊却刨根究底:“怎么不可理喻?您说出来,气就消了大半。”
“我懒得说,说了更生气。你也不用问了,我没生你的气,我就是不想在淮阳待了。”
“您要去哪里都行,但是要让我知道个准信儿,以后也不能断了联系。不管去哪里,总要报个平安,逢年过节,得给您送节礼。”
安大夫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总归是这些年的心血,没有喂了狗。
他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多年,去过那么多地方都没事。”
“但是您这次都准备了东西,肯定是去之前去过的地方。”
去过的地方,才能有牵挂,才需要带礼物。
安大夫被他磨得没办法,道:“先去趟京城。鱼丫头的娘,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能给她做点什么,就去看看她母亲。”
霍时渊:“……什么叫对不起她?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