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让我溜达了?这京城是你家的?”
眼看着他要翻脸,鱼晚棠笑道:“我家在京城,但是京城不是我家的。您愿意怎么溜达,我可管不着;我只是高兴您来京城,想邀请您赏脸,来寒舍小住些时日?”
“哼,这还差不多。”安大夫把头扬得高高的,“住在你家,也不会让你吃亏。”
“咱们就不说吃亏占便宜的事情了。我娘现在有这般,完全是您的功劳。单凭这一点,您在我们鱼家,想住多久都行,日日都好酒好肉伺候。”
“你没一句实话,油嘴滑舌,肯定又惦记着让我给你娘看病。”
“您老真是英明神武。别人越活越糊涂,您老是越活越通透!”
“呸呸呸,少给我灌迷魂汤。再灌下去的话,我就得给你们鱼家当牛做马了。”
鱼晚棠忍俊不禁。
看起来,安大夫也很知道他自己的缺点嘛。
“您打算在京城住多久?”鱼晚棠又问。
她其实很想问霍时渊现在如何,可是那些跟她已经没有关系。
“想住多久就在多久。”
“是,当然是。只是,您想住多久呢?”
安大夫被她绕回来,白了她一眼后才道:“短则三五个月,长那就没法说了……”
他在京城,等霍时渊。
霍时渊说,他要是找瓦剌人报仇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来找鱼晚棠。
他要把事情都说清楚。
包括他知道之前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准确地说,安大夫是受霍时渊之托,让他来帮忙照看鱼晚棠的。
正好,安大夫也不想再淮阳待下去。
——他真不是因为看不惯某些人卿卿我我而生气,他就是觉得,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所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实在很难接受。
李王妃怎么能做出刺伤自己,陷害鱼晚棠的事情呢?
鱼晚棠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安大夫离开淮阳,其实有一段时间了。
只是他也觉得没有颜面面对鱼晚棠,后来得到霍时渊的飞鸽传书之后,这才总算找了个借口进京来了。
安大夫表示,他自己很清楚,就是来盯着鱼晚棠,不让她惹桃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