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去。”
秋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鱼晚棠见不到人,今晚也睡不好,便斟酌着道:“还没有宵禁,如果姑娘这会儿出门,喊上如意姐,也不是不可以……”
“不去了,明日再说。”鱼晚棠疲惫地道。
她是可以去,但是她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跟霍时渊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吗?
如何说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来应对霍时渊的反应吗?
鱼晚棠躺在床上,睡得不算安稳。
她一直在做梦,前世今生,许多事情交叠在一起,还有一些臆想出来的片段,让她心里乱七八糟,不得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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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渊也没睡好。
因为程娟跳井,虽然获救及时,但是受了凉,半夜发起了高烧,安大夫正在帮她治。
霍时渊在她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对月华道:“我先回去,有什么消息你让人来告诉我。今晚辛苦你和银芒了。”
月华却拉住他的袖子,“要不,你也留下?我怕她一会儿醒来,情绪不稳……”
霍时渊摇头。
如果程娟有事,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如果程娟没事,醒来的时候知道他在这里,又不知道会怎么纵容她自己在脑海中发挥。
事情的走向到此已经很有问题,不能越来越歪。
月华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松开了手,点点头道:“世子是对的,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我,我再劝劝程娟。”
程娟是受到了伤害,大家也都尽量地照顾她。
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吵得鸡犬不宁,大家都不能过。
霍时渊则道:“这个关头,你什么也不用说,先让她冷静再说。”
刚刚跳井,回头再跟劝她,一激动谁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让她缓一缓,也让大家缓一缓。
这般日夜不停地闹,除了把那点事闹得人尽皆知,也消磨掉身边人对她的同情。
“嗯,你去忙吧。”
霍时渊转身离开。
月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又看了看程娟紧闭的房门,听着安大夫在里面骂骂咧咧,面上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