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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烨是四人中最先醉倒下去的。
琼亦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多添一杯时,只见上一秒还在与他们说笑的苏烨,下一瞬就趴倒在了桌上,任三人如何叫都叫不醒。
琼亦拍拍桌面,诧异问:“醉过去了?”
“对。”盛玄怨无奈道:“他是喝醉了就直接入睡的类型。”
晏庭深秀气的白脸也泛醉烧得一塌糊涂,他道:“既然如此,我扶他去客房吧,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
琼亦见他这副醉态,很难放心:“晏兄,你能行不?不然我和盛暻送你们一块走吧。”说罢,她要起身时,腿脚发麻,一时也踉跄了下,被盛玄怨扶住,他诧道:“你们,不会都吃醉了吧?”
琼亦与晏庭深异口同声驳道:“我没醉。”
盛玄怨见琼亦神色清醒,不像是醉态,可晏庭深脖子随着脸一个颜色,红里透白,估计再不久就该和苏烨一样倒了。
盛玄怨吩咐司膳房收捡餐碗,半扛着苏烨往客房走,晏庭深是自己走回去的,摇摇晃晃,一路上十分安静,就连尾巴都没发出声响,将二人送回去安顿好,盛玄怨才缓了步子,与琼亦在庭中消食闲逛。
尾巴随他们遛了许久,后在自己的狗舍门口停下了脚步,琼亦拍拍尾巴的脑袋,由它回去了。
夜风清凉,吹得人醺醺的,山巅距天幕极近,星星如破碎的琉璃,光彩璀璨,仿佛唾手可得,月亮仅浅浅一弯,挂在屋檐上。琼亦觉得静轩阁,阁如其名,太过安静,只有风声、身侧人的呼吸声,还有鞋底在石板停留的步声,织成夜曲。
盛玄怨问她:“怎么不说话?醉了吗?”
琼亦牵紧他的手,前后晃着:“没有。”
“我只是觉得很好。”
“什么很好?”
“什么都很好。”
她笑着说:“有你这么好的道侣,有苏烨和晏庭深这样好的朋友,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盛玄怨唇角轻轻上扬。
“盛暻,那边。”琼亦赏着月亮,目光无意间落在眼前的屋顶上,奇问:“那屋顶上的脊兽,怎的中间空了一个?”
盛玄怨望着在月光勾勒出的亮白轮廓,在屋顶一角,本是盘踞着三只装饰用的脊兽,现今只剩两只隔空相望,先是挠了挠发,又干咳一声:“嗯……那只一被我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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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亦瞪大双眼:“啊?”
盛玄怨拉着她来了自己院中,在院侧门口,正蹲着那只石雕狻猊小兽,他有些尴尬地回忆道:“儿时学会轻功那日,我就将一早看中的它从屋上摘了下来,后来安不回去,只得将它放置在这边。”
琼亦噗哧作笑:“盛暻,你这是闹腾到上房揭瓦的程度了啊。”
她打量那只脊兽,石雕栩栩如生,笑道:“眼光可以,它是里面最漂亮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