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人一猫,朝着那只白鹿走了过去。
那只魇看见陈薇芜和阿渔走近,也不逃避,只是睁着血红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你好,马鹿,我能骑你吗?”阿渔挥着爪子打招呼。
魇不明所以,一脸懵逼。
阿渔不由分说窜上了魇的背脊,利爪如钩,紧紧勾住了魇的鹿角,随即大声叫道:“薇芜姐,把我们推下悬崖去。”
“啊?你怎么办?”陈薇芜大惊。
那只魇突然受惊,高鸣一声,叫声不像马也不像鹿。四蹄展开,身体纵跃,想把阿渔从背上颠下来。
“别管我,薇芜姐你照做,记得我会给你报仇的。”阿渔像附骨之蛆一般,牢牢吸附在魇的脖颈上。
陈薇芜还在犹豫,只听阿渔又叫道:“抓紧时间,我不会死的,放心吧。”
陈薇芜闻言一咬牙,双手忽然取出两面黄色的小旗,挥了几下,平地里蓦然升起一堵土墙,高达十几米,朝着魇和阿渔平推过去。
魇的身后不远就是悬崖,见土墙推来,顾不得甩开背上的猫,开始左冲右突,妄图冲出土墙的包围。
无奈那片土墙越来越近,空间也不断收拢,越来越小,魇用鹿角几次三番撞上土墙,却毫无效果。终于,土墙围住了魇,把它逼到了悬崖边上,三面包围得严严实实,背后空出来的一面就是悬崖,再也没有逃脱的余地。
陈薇芜停下了手中的黄旗,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杀死平德山,为你报仇。”阿渔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牙齿,隔着高墙,陈薇芜却看不见。
“小橘子,还能见到你吗?”陈薇芜高声问道。
“当然能见到,薇芜姐,你推吧。”阿渔说道,眼泪又流了下来,陈薇芜却依然看不见。
陈薇芜咬了咬牙,挥动了手里的黄旗,那土墙往前一拱,便将惨嘶着的魇连同阿渔一起推下了悬崖。
......
云梦西山图忽然一阵抖动,一头白色的鹿从图画之中蓦然跃出,趴在画轴上的阿渔瞬间醒来,纵身跃起,攀上了白鹿的脖子,依然用爪子勾住鹿角,身体隐形消失不见,鹿背上只传来一个声音:“等我回来,我要吃鱼。”
那魇踢碎了窗户,纵跃到了院子里,长嘶一声,奋蹄跃起,竟然越过了院墙,倏忽远去。
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画中的景象众人都在画外看着,不由感叹。
“那个黄衣女子应该是陈薇芜师姐吧?”马克叹气道。画外能看见画中的情景,却听不见阿渔梦里和陈薇芜对话的声音,几个人就像看了一部默片。
“应该是,阿渔能梦见的,当然就是薇芜师姐。”白柒柒点了点头,上前挽住了马克的胳膊。
“阿渔真聪明,它知道云梦图里出现之人,神魂会受损伤,所以竟然想办法把平德山招了出来,这下那老家伙应该吃了暗亏了。”马克称赞道。
“啊?那个会走路的骨架就是平德山?”聂音惊讶道。
“百分之一百是他,这是阿渔和薇芜师姐的共同仇敌,在梦中凭空出现,而且阿渔发动攻击,必然是他。”
“嗯,这猫不错。”柏鉴也赞道。
“这云梦西山图可真是厉害,柏大哥,我问你啊,如果这魇在画中自行跳下悬崖,会不会从画里逃出来啊?”聂音好奇地问道。
“画轴展开时可以,卷起时就被困在里面了。”柏鉴答道,说着将画轴卷了起来,放进了乾坤袋。
“就死在里面了?”聂音歪着脑袋。
“大概是吧。”柏鉴对聂音的耐心要比对马克好太多了,虽然还是寡言寡语,但语气要和善许多。
白柒柒担忧地看着窗外:“阿渔会不会遇见危险?”
“应该不会,这家伙鬼着呢。”马克搂住了白柒柒的腰,柔声说道。
众人等了一会,因为估不准阿渔那里需要多少时间,轻易不敢使用金蚨,却不曾想阿渔忽然自己从破窗之外跳进了屋子。
“这么快?”马克惊讶道。
“很近很近,就在昆仑宫里,这个魇果然就是王道灵养着的。”阿渔接茬说道。
“啊?那么等于就在边上不远啊?”白柒柒也说道。
昆岗茶馆就位于昆仑宫门外不远的商业街上,这里周围多是贩卖两界商品的店铺。
“我跟着那只魇,没几分钟这家伙就越过高墙进入了昆仑宫,然后自行回到了一个花园里,那个花园里有一个法阵,这只魇可以进去,进去了就看不见了。我却被法阵弹了出来,进不去那里。”阿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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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辛苦了,你还很聪明,在梦里把平德山招了出来,这下子他的魂魄肯定有一定程度的受损。”白柒柒撸着阿渔,温声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阿渔禁不住得意,尾巴翘了起来。
“唔,这样的话,是不是还要破阵?”马克在边上琢磨着说道。
“不用,既然已经确定知道魇主是谁,直接找王道灵算账即可。至于这只魇,今天晚上如法炮制,将它收入画中。明天我便需回昊苍,将云梦图还给瑶池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