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不是和她做了交易,而是和她们主仆二人一起做了交易。
谁的女儿自然要找谁,就算芝兰再怎么忠诚,她也远没有许红郦对女儿的那份执着之心。
芝兰摇头,“小姐一生冰清玉洁,请大人莫要再诋毁她。”
阎无极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唇边意味不明的浅笑让她慌乱不已,“你家小姐有多冰清玉洁我不知,我只知一个为了男子和自己至亲断绝关系的人绝对不值得同情。”
芝兰反驳:“是刘源光那个畜生哄骗了小姐!”
“蠢货。”阎无极说罢便拂袖而去。
许红郦生于书香门第,家境殷实,父母恩爱,更对她疼爱有加,可她不识好歹,蠢到听信了男子的情话……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杜不庸和典狱对视着,犹豫要不要将‘蠢货’两个字写入口供证词里。
刑房外,已经走了的不语又小跑着回来,对杜不庸说道:“对了,阎大人说,吕文祥要打二十大板,罚银两一百。”
吕文祥大叫:“什么!草民是清白的!”
不语又看向他,笑得残忍:“别装了,为何挨打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阎大人只是不想揭穿你。”
没人给她通风报信,她又怎会选在昨夜纵火逃身,使者又不会蠢到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杀她。
不语离开后,吕文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二十大板倒也没什么,可罚他一百两银子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等等,一百两?芝兰给的五十两加上前几日阎无极给的五十两……不是刚好一百两!
吕文祥痛苦地捂住嘴,努力不让哭声飘出来,这个该死的阎无极,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他!
芝兰一脸歉意:“吕郎中,实在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
不多时,京兆狱就传出一阵阵的哀嚎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