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释重负，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拽了拽自己的毛衣高领，试图让自己更加放松和镇定。

他来……干什么的？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算有顾客来了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趴在桌上继续等着下一位客人。

但我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来的客人只有一位。

我已经能从忐忑到淡定，到能够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位客人拉着一把椅子到窗户前看起书来。

sans翻开下一页，白色的骨指随着在心中默读而在纸上移动。

注意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sans抬起头。

这一抬头就把我吓了一跳。

sans对此疑惑的说：“怎么一直看着我？”

“因为没事可做。”我下意识这样回答。

等我反应过来，心中懊恼极了，因为这话有点挑衅的感觉。

我仔细观察，只要他露出一丝生气的表情我就举手求饶，但sans表情没有变化。

他只是合上书看着我。

“哈，我觉得你这样看对眼睛不好，需要戴副眼镜，我开不了口就这样一直看着你。”我随口扯出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但sans看上去好像相信了？

他还奇怪的用手罩住自己左眼的眼窝让我看不清那红色眼睛里面的情绪，甚至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我很疑惑，我是不是把sans想象的太恐怖了，他应该还是跟以前一样吧。

第二天，我就看到sans手一翻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副圆形红框眼镜戴起来。

我内心震惊不已，他真的信了？！！

总感觉阴森滤镜从sans身上破碎掉了呢。

因为太无聊，我只好试图跟我唯一的顾客聊天。

“sans，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书全部看一遍。”

sans淡定的扶了扶自己眼镜。

“跟你一样，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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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没法说下去，然后sans接着说：“还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我需要维持我的理智。”

我听了愣住了。

“不明白？因为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相当于逐渐向身体里所中的饥饿妥协。”

“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看书就是我对饥饿的一种抗争。”

我好像理解了，我觉得我也应该找些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