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慕淮打断我:“你从不是个懦弱的人,你当时也的确想过告诉他真相,只是你放弃了而已,为了让他余生无忧,你选择放弃与他解除误会……
你怕你死后,他伤心欲绝没了活下去的支柱,是以,你宁愿他恨你,宁愿让凤颜那个女人顶替你,你想着,若他对你无情,你的离开,于他而言便无足轻重。
你是在保他的命……这些,也许等你记忆全部恢复了,你就会感同身受,记起你当时真正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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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辈子,是不是注定和他没有结果?”我思纣着,问须慕淮:“我上辈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须慕淮抬了抬下巴:“为苍生。后土娘娘之所以值得众神敬畏,上苍偏爱,人间百姓供奉多年至今,和她当年为苍生所做的巨大贡献脱不了干系。
后土不拘泥于情爱,心怀大义,当年,若她因为一己之私放弃拯救万民于水火,如今的世界,恐怕就不是你所看见的这般模样了。”
“她那么伟大,我却这样渺小,真想不到我们竟是同一人。”
“其实我和白竹,土伯的心愿,就是你能永远这么渺小下去。
上辈子的你是很伟大,所以肩负的重任将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你连勇敢做真正的自己,都没机会……
你重生,我们倒是巴不得你永远都只是桃花镇上的一名普通小丫头。”
“没有人能说得准未来怎样,至少现在,我还是白鳞宸……须慕淮,我们认识不少年了吧。”
须慕淮叹口气:“你我,是知己,你应该还没记起来。
当年你来魔界为龙玦寻药,与我不打不相识,后来魔祖大人陨落,长公主也没了。
上古魔宫沉入了断肠海,我们魔界四大护法,两个去人间游历了,一个在海底为公主魔祖守灵,魔界大乱,四分五裂的,没有人能容得下我们这前朝旧臣。
我无路可去时,是你命土伯前来传话,告诉我,来冥界帮你护法,你座下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于是我就来了,你重情重义,我跟在你身边的日子就是每天品茶下棋,你把手下阴差交给我统领,对我极为信任。
当年,你每次有烦心事都会来寻我喝酒,我虽不如龙玦跟你亲,不如土伯陪你久,但我却是知道你秘密最多的人,几十万年了,我还是很怀念曾经的你……那般潇洒惬意,不拘小节。”
“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就对我格外和善。”我低头喃喃。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要我替你保密吗?”他问。
我想了想,点头:“先别告诉他们,我知道自己是谁。”
“你找我的目的,一是为了解惑,二是为了求为龙玦缓解疼痛的法子。”他胸有成竹道。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
须慕淮笑笑:“都说了是知己,你喊我单独说话,我不用猜就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自袖中取出一瓶药,须慕淮道:“这是上清大人给的,你想办法让他吃下去,能为他缓解不少痛苦,但若想根治,还得用另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我拿过药追问。
须慕淮淡淡道:“不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快……
现在有这瓶药应该能解一下燃眉之急,须慕淮这人,靠谱,现在不告诉我说不准是时机未到!
“哎?上清大人又是谁?”
他扇着扇子回去找白竹:“你爹!”
“……你你你、你怎么骂人呢!”
你爹呢!
不过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好似在哪里听过……
对了,好像听龙玦提过……
上清……是他师父!
他什么时候又认了一个师父。
回院子,我晃了晃手里的药瓶,正盘算着等会儿遇见他怎么骗他吃下去……
却突然发现,药瓶里好像不是药丸,是药水!
我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果汁的香味。
好奇的昂头灌了口尝尝。
甜的?
不会装错了吧,这明明就和小卖铺里三块钱一瓶的橙子果汁味儿一模一样……
还挺可口。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果汁有些哈嗓子!像加了薄荷,清凉感冲鼻子!
完了完了这药要发力了!
我赶紧爬上二楼一掌拍开门——
好在龙玦没偷跑,正穿着一袭薄绸衣站在床前看书。
“不是去找桃泠玩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哪里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冲到他身边,一把捞过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唇就把那口可怕的药水渡进了他的嘴里……
药水沿着舌尖漫进了他的口中,我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他尝到了药味,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轻轻推开,“鳞儿,你这药是从哪来的?”
我趴在他胸膛上如实回答:“路上遇见南尊大人了,他给的。”
他有点紧张:“须慕淮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我抿唇,撒谎忽悠他:“就是让我把这药想法子喂给你,他说这药是上清大人给的,别的啥都没说。”
“上清大人……”他眉头稍稍舒展。
我的手还扒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放,嗅着他身上刚沐浴过的清冽艾草香,克制不住的往他脖子上吻了吻,“这药是干嘛的?平白无故的,你吃药做什么?”
他顿了顿,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只是被我浅浅两个吻染红了脖子,不太正经的将我拦腰抱起,故意逗我:“当然是吃了对身体好,能够给夫人更多快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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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好好说话!”
“为什么不信?”他厚颜无耻的笑问。
我脸红:“就你这体力,还需要吃药么……”
该吃药的是我还差不多。
“看来夫人对本王很满意。”他将我放在床上,揽着我的腰陪我一起躺下。
他每晚都这么不正经,我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会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总这么频繁,什么时候就有了还真的挺难说。
他亲了亲我的眼睛,欺身压上来,薄衣上清冽的艾香扑入鼻息,闻着令人心安。
“夫人,你抱一抱我,我今日有些累。”
不是累,是疼才对。
我怜惜的伸手将他腰搂住,趁着他欲念还不是很强,低声嘱咐他:“阿玦,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有事。”
“我知道,我也会照顾好你……信我。”他往我眉心用力吻了下。
我乖乖往他胸口蹭了蹭:“上清大人……是你师父?”
他道:“也不算,我只有一个师父……”
“那之前你说……”
“他是我祖宗。”
“咳、祖宗……”
“关系比较混乱,以后再讲给你听。”
我哦了声,突然好奇:“我在阳间的画家师父背着我收了好几个小徒弟,我在阴间那位大帝师父,他是不是除我之外,也有不少徒儿?”
“没有。”他捧起我的脸,蜻蜓点水的吻我唇瓣,许是身体哪里又不适,眉心狠狠拧了下,“他,只有你一个。”
徒弟也好,爱人也罢,他永远都只有我一个……
我哽了哽,盯着他那张稍显苍白的俊脸,于心不忍的伸手按下他的脑袋,深情亲吻他。
在他尽情回应时,伸手扯开他松散的衣袋,轻而易举便将他身上那件薄衣给褪了去……
“你这么贪欢,要是有了,你养!”我假装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