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肖后辈竟然真敢打着求见大帝的幌子追过来了……
我再次捏诀出现在一处假山前,看见一个洞,正想钻进去!
谁知刚靠近,一只男人的大手突然探出来,直接捞住我胳膊把我扯了进去。
我撞进了一个浸染着清浅檀香的怀抱,来不及挣扎,那人就搂着我腰,腾出手在洞口罩了层强大的障眼法——
我惊恐昂头,却撞上某人炙热而温情的一双深眸……
紧张的心弦瞬间松了下来。
“玦儿……”
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捧起我的脸,就猴急地吻了上来。
唇瓣霸道的摩擦着我的唇,他小心翼翼的用软软舌尖撬开了我的牙齿,探进来,心急地邀我共舞。
软舌扫过我的齿尖与上颚,含着我的唇深情吞吐,他强行将我压在山洞粗糙的石壁上,恐我磕着头,还特意用手包裹住了我的后脑袋,肆无忌惮地把我按在墙上亲。
还是这么横……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也配合地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腰,安静任他采撷。
唇畔彼此热息交缠,体温相融,他毫不掩饰眼中对我的觊觎与占有欲,胆大包天地临了还在我耳朵上咬了口。
“偷了我的令牌,自己突然跑下来,也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不怕被人发现呢!”
小主,
我忙捂住被他咬得酥酥麻麻的耳朵,不以为然道:“夫妻之间,还算偷么?”
“现在知道是夫妻了?阿姐,既是夫妻,身为我妻子偷偷跑出来玩难道不该给夫君打声招呼。”他勾起我的下颌,与我四目相接,佯作嗔怪。
我尴尬地拍开他爪子,整了整身上的鎏金暗紫色长裙,心虚道:“本座、下来的急,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找来了么?”
扫了眼洞口的法术结界,我不放心地又给他增加了一层。
“阿姐。”他拉住我的手,同寻常不一样地靠过来,搂住我的腰,歪头倚着我肩膀,“上次都伤成那样了,还敢元神出窍。”
这个姿势,有点撒娇示弱的感觉……
我闷咳了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玦儿,你,起来,别闹……”
“你我夜夜都同床共枕,如今我抱抱你,你羞什么。”
我呛住,心猿意马地试图解释:“你,与你同床共枕的是白鳞宸,不是本座。”
他厚脸皮:“都是一个人,阿姐,何必自欺欺人。”
“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么磨我了……”
“嗯,我长大了,可以娶阿姐,和阿姐生宝宝了。”
“龙、龙玦!”我的老脸噌的一下滚烫入骨。
“嘘。”他无耻地摸了摸我小腹:“别吓着孩子。”
我:“……”
想找个石缝钻进去!
“别说话。”他捞了我一把,将我按怀里紧紧捂着:“他来了。”
不多时,洞口外就传来了阴官催促的声音:“朱焰上君!您不是要求见大帝么?大帝现在正好有空,您怎么还不去啊,这个方向也不是……”
“啊,是听闻之前天界送了两只白鹤来酆都神宫,就养在前面,本君想一睹为快的。”
“这样啊,那不如下官给你带个路,下官知道白鹤在何处。”
“不了,还是先去见大帝比较好。大人,请。”
“您请。”
总算,是被支走了。
“夫人是在什么地方撞见他的?”他轻轻问。
我道:“六道宫。”
他沉默片刻,“你去六道宫做什么?”
我坦言:“想去往生大阵看看。”
看看小穷奇。
他这次,安静得更久了些。
“阿姐。”
“嗯。”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留在冥界,我送你回去。”
“我……”
我话还没说呢,就陡然眼前又一黑,失去了意识……
果然,不能相信男人!
男人都是骗子!
……
次日。
听说警察一早就去薛家拍照取证了,证实了薛家全家是薛景所杀,也证实了薛景、畏罪自杀。
薛家人全没了,给薛景收尸的重任,就落在了陆锦年身上。
我本来想收拾一下去陆锦年那帮忙的,毕竟,薛景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老同学,有点交情在。
可一下楼就听见楚云沉闷地同龙玦汇报:“那边说,凤颜夫人自从回去后就精神不太对,总想着要逃离真君府。
而真君发现凤颜夫人对大帝一往情深,觉得凤颜夫人与大帝有奸情,气不过,就把凤颜夫人给锁了起来。
凤颜夫人逃跑途中正好遇见了天劫,被劈的浑身重伤,昊霖真君趁机又把凤颜夫人抓了回去,还动了私刑,这才导致凤颜夫人记忆受损……
凤颜夫人在真君府,的确常被殴打,而且她今天醒过来以后,情况好像更严重了,她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只认识大帝您。”
我脚下步子一顿,心口沉甸甸的。
现在已经改演天真受惊小白兔的戏份了么?
他扫见了刚下楼的我,给楚云使了个眼神。
楚云立马把嘴合严实了。
“今天想吃什么?”他像往常一样,迎过来,牵住我的手体贴问。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私心作怪,向他提要求:“我等会儿要去陆锦年那看看,薛景的后事肯定要办,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虽然借口有点拙劣。
他深深瞧了我一眼,立马意会了我的小心思,勾唇一笑:“好,我陪你。”
我心中欣喜:“那我们现在就走?”
他果然还是最在乎我!
他颔首,正要出声答应,那名蓝衣娇弱的姑娘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奔到龙玦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就红了眼,泫然欲泣地祈求:
“阿玦,你别走好不好,我又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人打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过来,坐在我床边,你守我一会儿,不然我睡不着觉……”
我这暴脾气顿时就忍不住了,越看她拽龙玦袖子的手越不顺眼,一时火大我也一把扯住龙玦袖角,猛地一薅,把龙玦抢回来,还顺手推开了她:
“你睡觉凭什么让我老公守着,你睡不着别睡!”
她就着我推开她的那把力气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看起来就像是我刚才有多欺负她似的……楚楚可怜地挤出两滴眼泪,无助哭了起来:
“我、阿玦,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全都不记得,你怎么就成了别人夫君了……我头疼,阿玦我头疼!”
那姑娘捂着脑袋哀嚎,演的还挺逼真。
牵着我的那只手突然松开,龙玦沉着脸,不太好意思地和我商量:
“陆家那边还可以再等等,鳞儿,她现在是病人,不要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