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的这个军营,估计应该是溢州和盐州的交界处的咸寒山脉。」
「那里四面环山,是天然的屏障,山下有条花青河,你听到的河流声,应该就是花青河的声音。」
顾翦之皱眉:「养这么多军队,他们哪里来的银子?」
难道这就是军饷被掉包的原因?可是这么庞大的军队,那点军饷怎么会够呢?
努力地回想大盛和周边小国舆图,顾翦之突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点:
「咸寒山脉,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离荣池国的都城最近的地方。」
按理说,溢州南面是左镕的管辖,驻军应该在南边防线上;可是溢州和盐州之间突然多出一个军营,离南疆荣池国都城还这么近......
这事越来越复杂,顾翦之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左镕,范二郎,黎家,齐家,萧太后,军饷,兵器,暗道,军队、荣池国......一环扣一环,好大一盘棋!」
看来,军饷调包案只是其中微乎其微的一个环节。
他本来以为幕后主谋是萧太后,萧太后一直不满盛帝,暗地里培养势力也说得过去。
但是目前查到的线索看起来,顾翦之认为这样的布局,绝不是萧太后一人能想出来。
不是顾翦之瞧不起萧太后,萧太后若是有这样的智慧,盛国的皇帝根本轮不到现在的盛帝萧智。
背后操控这一盘棋的人,到底是范二郎还是齐家,或是荣池王?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南方军队准备要通敌叛国。
「真是好大胆子!通敌叛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顾翦之想不通,这左镕一直在溢州做大将军,可以说是这里的土皇帝,虽说盛帝一直防着南方军,但是每年的军饷可是一分钱没有少过。
比起溢州的土皇帝,难道左镕更愿意做荣池国的小将军?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姜贞深知这事的严重性,这水太深,涉及的势力太多,岂是顾翦之一个人能螳臂当车?
她心里有些担心顾翦之的安危。
上次在珞县行刺他们的刺客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找出来,而刚才她探查到的这个军营至少可以容纳二、三十万人;若是突然叛变,别说他们几个人了,整个南方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