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霜的绩都是下,按照这个成绩,她当初应该没有拿到毕业书。”

宓龄看了一眼成绩单。

“她父亲作为一方大员,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而原红蕖仔细看过所有老师对刘琼霜的评价,觉得很是奇怪。

大部分都是性格偏执,很不合群之类......

这样的性格在采选中,落选是很正常的吧。

“我就说她不可能毕业!宓龄终于找到了那份毕业资料,

“她们那一个班级,只有她一个没有毕业书。”

她拿着一张毕业名单递给原红蕖。

原红蕖接过来看了一遍,将资料放下,

“好了,下班,回家,今天算节假日加班,我会给大家都记三倍加班,双份福利,放完假过来找我领福利。”

“红蕖,会不会太草率了,明天宫里面要是有人来问......”

“我说是你太紧张了,咱们书院都没给她发毕业书,说明就算她在书院读过书,也没有达到书院正常的毕业标准。让她们去问问皇后,那是咱们书院正经毕业的,我刚才看到她们两个还是同一届。还有宫里面那么多的贵人和女官,咱们正经推举进宫的,哪个没有毕业书?”

原红蕖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以为这是一场公关危机。

可是在了解到刘琼霜父亲是因何罪入狱,原红蕖已经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紧要。

等到拿到刘琼霜的资料,原红蕖彻底放心。

“红蕖,她性格偏执......”宓龄还是不放心。

“当初怎么过的面试,谁招进来的?”原红蕖打断宓龄的话,扫视了在座的老师们。

“是我。”宓龄低下了头,十分自责。

“扣你一个月奖金。”

“不是因为你当初招了刘琼霜进书院,考试和面试都能提前做准备,被蒙混过去也是正常。扣你奖金是因为你是书院的老人了,别人不知道书院如今的底气,连你也不知道吗?”原红蕖见宓龄很是沮丧,于是解释道,

“书院如今不像是在扬州那时候,靠山倒了,谁都想去咬一口,谁都能去踢一脚。如今女子书院即便没有靠山,只凭自身的能力,也不是别人轻易就能攀咬的了。宓龄,你还怕什么呢?”

“对呀,更何况咱们院长如今是三品大员,刘琼霜要是无故攀咬书院,等于是污蔑朝廷官员,咱们可以去京兆府告她,一告一个准儿!”书院里面专门教授律法的叶孟婻,别看娇娇小小,但是对于朝廷律令的掌握程度,连刑部的不少官员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她。

“叶先生说的对,她要是胡乱攀咬,说书院的坏话,咱们就去告她。就算老太妃护着她,那也越不过律法去!”有老师附和着。

叶孟婻望着原红蕖说道,

“我记得院长曾说过一个自证陷阱,今天如果因为刘琼霜的攀咬,咱们书院就要去解释、去自证,那书院就是掉入她的陷阱了。刘琼霜的父亲,已经盖棺定论,他就是贪污受贿才被流放,一点也不冤枉。”

原红蕖点了点头,“所以这个口子咱们不开,要是开了这个口子,往后是不是只要在咱们书院读过书的学生,出点什么事儿书院都要出面。”

“当今圣上并不昏聩,刘琼霜在宫里面拦了銮驾告状,按理说一个冲撞圣驾的罪名下来,她至少要去掉半条命。皇后救了他一命,也就全了她曾身为女子书院学生的情谊。”

宓龄心里懊悔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她是指望在书院里面养老的,书院的工钱高,福利好,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