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埋怨他能理解,因为深秋确实冷。
可是陈刚这话就不太对了。
怎么听着就像确定是村民干的这坏事似的?
左右前后环顾,只有村民被连夜薅过来开大会了,不见那十几口子从城里下来的知青。
“陈队长,开大会为啥不叫那些知青过来?”林默直接冷声发问。
陈刚眯着冷眼瞅着他:
“知青都是读书人,不可能做这种事,没有嫌疑的人没必要叫过来。”
听见这话,林默有些气笑。
因为他的意见跟陈刚刚好相反。
许镇庭是什么嘴脸,那姜颖又是什么嘴脸,他可太清楚了。
早前这堆披着人皮的狗犊子就半路想抢他的烤兔。
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认为许镇庭这些货色嫌疑更大。
“你意思咱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就肯定会偷盗呗?”林默不兜圈子,直接一声反问。
这话音一出,困得蔫儿吧唧的村民们也渐渐回过味儿来。
“是哦,哎队长你啥意思?咱种地的大老粗,就铁定手脚不干净的意思?”王爸率先不乐意了:
“凭啥这样认定咱们?你居然狗眼看人低!你过分了!”
苗青松也不服起来:
“队长,咱村民这么朴实,你说这话也太伤人心了吧?”
“今儿那些鱼也是咱种的粗人捞上来的,也是咱大方的全村分了的。”
“拉运鱼的时候,村里的叔子婶子多的是机会手脚不干净,但也没人悄悄往自己兜里摸鱼啊。”
“咱没读过书咱不是城里人,咱就矮人一截啦?”
吵吵哄哄间,村民的唾沫星子全朝陈刚飞过去了。
陈刚也是气笑。
林默见苗青松气得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对陈刚表达不满,他挪动过去拉了拉苗青松的袄子,凑他耳朵边说道:
“咋呼没用,一会咱嚷嚷让陈刚把那些知青也叫过来开会,你趁知青都过来了,去他们宿舍找找。”
这主意好,苗青松立刻再次开嚷:
“咱不服!凭啥不叫他们也过来证明清白!”
“他们必须也得过来开大会!”
“你不能这么瞧不起咱庄稼人!”
陈刚没法,喊半天肃静,声响也传不进叫嚷的村民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