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很馋兔子肉,希望明儿也能吃上,许镇庭拿捏他心思的一个怂恿。
按捺不住嘴馋的王健果然不经鼓动,摸起烧柴时剩下的短粗棍子就悄悄跟后头去了。
心慌紧张中,手劲儿一个失控,居然直接将林大娘敲晕滚下了路坡。
总而言之,每个人掌握的信息都不一样,只知道自个儿做了啥事儿,不知道旁人做了啥,都以为只是几只兔子的事儿。
实则集到一块儿之后,这一天下来,村里就是发生了极度恶劣的群发事件。
“紧张个屁。”许镇庭底气十足,底气来源于自己是读书人,心思缜密,该藏的都藏好了。
他一百万个相信这些种庄稼的粗泥腿子,没那能耐找见证据:
“把你那慌张给我收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慌是吧?”许镇庭厉声训斥:
“咬死不认,他们没证据,就拿咱们没办法。”
“就凭他们的猪脑子能有证据意识?哼哼,要是他们能找见证据,我许镇庭改名叫许狗!”
听见许镇庭这么有底气,一众知青的心里也踏实了些。
寻思也是,这些庄稼汉平时就是跟庄稼打交道,哪懂啥细的。
这么一想就也不慌了,而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落落大方地坐着,坐不多久就开始打瞌睡。
村长一路吱哇乱叫让苗青松跑慢点儿,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他,按着他别一冲进食堂就瞎叫唤。
啥事儿由他来跟队长说。
老实巴交的苗青松点头应了。
回到食堂里,村长径直忽略村民那震天响地咋咋呼呼,直接跑到陈刚耳朵边,悄悄话地大喊道:
“还真是知青干的。”
陈刚闻言,脸色一白,眼底是无尽的诧异和不敢相信。
村长把兔子屎和兔子尿的事儿,一五一十一说,本来一肚子主见的陈刚,一下子被惊得茫然无措。
“会不会是栽赃啥的……”
“啐!”村长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听见这话当即瞪眼儿:
“你心里还真觉着庄稼人不如读书人了?就庄稼人做得出偷鸡摸狗的事儿,读书人就做不出来?”
俩人在前头脸红耳赤地相互瞪眼儿,村民却听不见他们在相互嚷嚷啥。
这二半夜的,又困,本来就没啥耐心,这下更不耐烦起来。
“你俩互吃猪耳朵呢?咕哝啥呢!”
“就是啊,有啥不能直接说的!”
“找见粪坨子了,商议谁吃尖儿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