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还剩将近一千五百多斤,我拿一条又咋得了。”
“反正鱼又不用往县里交,还是在村里分配,大不了你分配的时候,少分我一条。”
陈刚没心思跟村长纠缠这一条鱼,草草整理乱七八糟的脑袋,他直接把许镇庭的威胁给和盘托出。
“你说咋弄吧,这些知青咋处置。”
“要是按规定往县里送,许镇庭他舅是资源站的站长!就得罪了!”
“不放得罪县里大人物,放了又得罪村里,你说我该咋弄?”
听见这话,村长倒没有多惊讶。
毕竟早就知道知青是城里下来的了,这年头是城里户口的,往上数一代,指不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且还能读书,上头有头有脸的概率就更大了。
“哎呀,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呢。”村长挠起脑壳子。
“本来村民现在就已经不太服管了,咱要是放了人,失了威信,谁还服咱安排?”
陈刚脑壳子一顿顿乱冒烟,来回踱步的鞋底都要搓出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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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头接耳了一早上,也聊不出个两全的对策。
上山采药的林默晌午时回了家,给老娘做上午饭之后,就来了村长家。
昨夜村长不怕麻烦地特意叫他儿子吴集去县里找大夫过来,也不怕路途迢迢。
没心没肺的人或许不会将这当回事,但林默心里记下了这个人情。
早上一边采药一边撵兔子,由于担心老娘而没精打采的,只撵着了两只。
当作还人情,就给村长拎了一只过来。
“虽然那大夫没开药,但咋的也是辛苦吴集来回跑了一趟。”
林默不擅长说啥感谢的话,在院子里叫唤了一声,撂下被捆住手脚的兔子就要走。
陈刚出来瞅见兔子,本就拧着的眉心,直接拧成了疙瘩。
“这几天村里闹出这么多事儿,就是兔子惹出来的,你真是铁了心想叫村里不得安宁了!”陈刚张嘴就是骂。
林默只觉得他这些话很好笑:
“哦,放着山里有野味儿不弄,大家都勒紧裤腰带没苦硬吃就能太平了是吧?”
“凭啥就非得饿着肚子?咱连吃饱饭的权利都没有啦?”
“你饿肚子那是你不正干导致的!”陈刚咄咄道:
“大家都在队里干活,干活就能吃公家食堂!别人……”
“别扯了,”林默直接打断:
“就队里那大碴子稀饭,连着好几个月都是大碴子,一口干的都无,你也是真好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