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队里可劲儿的要竹篓子,忙得脚不沾地了,还在可劲儿地催快点儿快点儿。
结果鱼吃完了之后,队里也不催了,已经编好的也不要了。
早前编的那些也瞎浪费了。
忙活来忙活去,一个竹篓算1个工分。
本来那两天时,苏大娘心里还挺高兴的。
要是村里打鱼的人多了,需要的竹篓不就也多了?
高兴没两天,这高兴劲儿就瞎了。
今早还正郁闷地寻思做啥去呢,收成已经结束,剩下的计件活计也轮不到她。
竹篓也不要了,反正没事干了。
郁闷不久,林默就送钱来了,算是解决了她未来一段时间里没活干的郁闷。
巨款带来的不现实感让她频频恍惚,恍惚间,又无意识地寻思,若这小子继续这么正干下去。
最好像打鱼那样带村里人一起去岭子里打猎,越多的村民过得好了,需要通过打猎过上好日子了。
苏家也能趁着这劲儿好过起来。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
生产队里,责任田已是一片光秃,仅剩一些零散的麦秆儿稀稀拉拉地在田地里,就跟老秃子头上只剩几根毛了似的。
村民有的在扎捆麦秆儿,有的在把麦秆儿填池子里沤着,等来年就能当沤肥使。
还有一些正在光秃的田里弓着腰,捡拾掉在地里的零碎麦穗儿,一朵揣麻袋里,一朵揣自个儿兜里。
这么揣啊揣的一天下来,能往自个儿兜里揣少说一两斤的麦子。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田埂边,十几个半大小孩没有去上小学,而是三五成群的围着一个知青,缠着要听他们讲些文化。
许镇庭用木棍在地上写字,周围几个小孩睁着眼睛一笔一划的瞅。
“把千字文给学会了,就能会写一千个字。”比起干活,许镇庭情愿掉进孩子堆儿里磨洋工。
教小孩写字,既能不干活,又能感受旁人对文化人的仰视和膜拜。
虚荣感带来的快乐,没法言说。
林默是来找闲不住的老娘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