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看似不正干的林默,居然承下了他爹这手手艺。
闻着久违的熟悉肉香,林大娘心里的激烈感慨,并非是能吃上肉这一点引起。
“娘,你就在家再歇几天嘛,”林默知道单纯叫老娘在家歇着不做活,是根本叫不动的,于是他换了个思路:
“我熬皮冻的手艺肯定没娘你熟,娘你就在家歇几天,在家帮我熬皮冻嘛。”
林大娘一直不说话,眼窝子里却热流潺潺。
“儿子开窍了,终于开窍了。”
“好。”
终于松口了,林默可算松了口气,放下了心里这个疙瘩。
林大娘想关心一下儿子的脸咋肿了,回想往时,他隔三岔五因为对女知青毛手毛脚而遭男知青打。
堵在心头的关切,因无奈而说不出来。
小花兴奋地跑到自家屋后,小小年纪却做活十分利落,没多久就打了两大筐子兔子草回来。
“小花,娘,这盆里的肉骨头你们吃了吧,皮冻子帮我守着添柴火继续熬。”
夜里是野味儿最经常出没的时候。
因此也是标记挖陷洞地点最合适的时候。
叫小花和老娘帮他守着灶,林默便又背上竹篓,连夜再进山。
他先去查看了一下以前挖的陷洞,瞅瞅有没有困着啥野味儿。
头俩陷坑里没动静,估计是挖的太浅了。
再往深处走了一段儿来到另一个陷坑标记处。
正寻思这个陷坑估计也不够深时,林默隐隐瞅见盖在上头的厚厚落叶似乎陷了一些。
凑近一瞧,嚯,里头梆硬着一只松鼠。
松鼠!
松子!
松子撞上统筹清单的概率,比皮冻子高多了!
大兴安岭里盛产几种野生松子,一种是红松,一种是千日松。
红松子已是极好的松子了,但千日松比红松更好。
之所以叫千日松,是因为这种松子三年才能成熟一回,所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今夜,林默决定继续往西,过了老秃子山之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兴安岭边缘了。
对大兴安岭来说是边缘,对人类来说却已是原始森林。
是绝对人迹罕至的地方。
徒步进去一趟很不容易,驴子的事儿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