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妙滋味儿,估计能刻心里记一辈子。
又蹭着林家的伙食狼吞虎咽一大碗炖菜泡米饭后,哥仨满肚子满足的往鸡嘴山的方向走。
不蹭不行啊。
生产队已年底歇工,不做活的情况下,各家各户都是一天两餐的,也就是只吃早饭和晚饭,中午不吃。
小主,
正是长身体的年岁,太容易饿。
实际上早上喝完碴子稀饭刚出门就开始饿了。
能吃饱饱,谁还能顶得住诱惑,就这么饿着捱到晚上。
捱不住,完全捱不住。
以往荒无人烟的老秃子山和老爹山,从昨儿开始就一副熙熙攘攘的景象。
他们出来的都算早的了,结果路过老爹山时,龟龟,里头已经蹲了一片儿上百号赶早来捡樟子松塔的村民。
十有八九是天还没亮就过来捡了。
林默心头不禁有些发酸。
其实庄稼人都很勤力的,在生产队磨洋工,那不还是因为队里的安排和分配十分不合理,十分打击庄稼人的积极性。
你不管做多少活儿,最后都是分那么多,顶多比别人多挣几十个工分,一个工分才七、八分钱。
这简直就是在糟践人。
瞧瞧眼前,当付出与回报公平公正时。
这积极性,都根本不用监督的。
“有动静!”
一路琢磨一路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个把快俩小时,一行已经来到了鸡嘴山。
苗旺兴奋冲冲地沿着熟悉,来到一处坑道边沿。
探头就是个“哇”!
“又是俩灰灰!”
“这里仨呢!仨土黄的!”另一边的苗青松也激动叫喊起来。
殊不知身后不远处,有个影子正在定定的勾着他们。
是陈刚。
他的脸色那个凝重。
隔着老远儿的凝视了他们一会儿,就调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