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看不清啥,林默只能瞧见不远处只剩俩人影在朝村里的方向追撵。
第三个人影已经瞧不见了。
“我去,这都能给人跑了??”林默无语万分。
俩人看一个,也能叫跑了,且他俩还都是村里的把手,这么废的吗!
“嘶……啊……”
无语间,林默听见一阵申吟声,扭头一瞅,哎哟,都忘了陈新这货了。
偏三轮的大灯打在他身上,林默清楚的瞧见他的破袄子已是破上加破。
波棱盖儿处、胯骨轴处,还有怪吧肘处,全都给磨透了,透过厚厚沾惹的泥尘,还能隐隐瞧见血迹。
“哎哟你这……”
林默有些意外,因为他能从陈新这狼狈模样瞅出来,他这样式是咋造成的——
可不就是被捆车后头,给拖的磨的吗。
同时也能猜到,估计是察觉许镇庭要抢车的时候,没能打过,也没能争抢过。
被踹下去了也没放弃夺车,这才被拖的。
被拖磨成这样式,咋的也得十几米才有这效果?
光是脑补个画面都浑身疼的。
“还以为读书的身子骨文弱,竟然跑那么快……”身后传来陈刚弱弱的声响。
“还不都是你!过来了不第一时间给捆吧上!竟然先阻挠咱抽他耳刮子!”村长的咆哮中气三足,换言之就是虚。
想嚎也没啥底气。
“真不知道早前咱是不是瞎了眼了,把你给票上去了,咱老树村就没这么瞎过!”
村长的谩骂不带停的,陈刚被骂的蔫头耷脑,嘴里只嘟囔出了一句:
“咱是全村票出来的,咱合理合法。”
嚷嚷的指责声没个完,反正车没丢,林默心里就是感谢。
虽然陈新没啥大用,但这趟儿若不是陈新跟着出来的,车可能已经被骑走了。
“不嚷嚷了,村长,咱去趟卫生站吧,你这身子骨可不经摔,万一哪儿摔坏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