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厌几乎形影不离地在纪阮床边照顾着,亲自为他擦拭身子,像望妻石半步没离开过。
看起来已经瘦了一大圈。
网络上的谩骂声似乎被隔绝在病房之外,自那天进了医院之后,纪玲来看过一次就离开了,被这条热搜熬红了眼。
纪阮早就料到了后续公司可能会干预的可能,连带着将自己社交账号的密码都改了。
那封道歉信挂在热搜榜上就没掉下来过。
公司打来了无数个电话,通通被蒋厌抛之脑后。
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件事。
他想做纪阮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蒋厌,你知不知道公司已经在尽力挽救局面了?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纪玲错乱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近。
只是在进入病房时放轻了很多,就连言语间不可遏制的怒意都被她极力压抑着,生怕吵到床上躺着的纪阮。
见蒋厌不说话,她拧着眉怒意更盛。
“蒋厌,你别忘了小阮现在躺在这儿都是因为谁,还有,你和公司的合约还没结束。”
‘蒋厌’这两个字几乎是被咬牙切齿喊出来的。
他自始至终神色都很淡,似乎对中年女人发泄的怒火恍若未闻,直到他提到纪阮时,才施舍般地抬眼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纪玲觉得冷到了极点。
她被这个不过二十岁少年眼中的凛冽冷漠惊愕住了,一时忘了自己上位者的身份。
他说,“他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