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年对她微微颔首,叫了丫头进来,自己出去洗漱更衣。
艳霜过来伺候楚烟穿衣,看着床上那条洁白的喜帕叹了口气:“侯爷新婚夜不与小姐圆房,侯府的人会不会因此瞧不起小姐?”
楚烟不以为意。
“明明是他们家那个二世祖闹的,关我什么事,一大家子管不住一个熊孩子,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他们呢!”
“……”两个丫头哑口无言。
不一会儿,谢经年洗漱完毕,换了一身暗红色织锦祥云纹蟒袍,乌黑的头发用金冠束起,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又是一派沉稳内敛,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度。
楚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想像他这样威风八面的人,恐怕整个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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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经年一个大男人,被小姑娘看得脸皮发烫,清咳了两声说:“走吧,时辰差不多了,你敬完茶也好早点回来用饭。”
“侯爷请。”楚烟福了福身,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出了院门,楚烟看到门上的匾额,才知道自己住的这个院子叫晓风院,她好奇地问谢经年:“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谢经年略一犹豫:“是兰舟他母亲取的,晓风就是拂晓的风,她说拂晓的风凉,可以使人清醒,免得被浮华迷了眼。”
楚烟有点意外,又有点懊悔不该提起这茬。
据说谢兰舟的母亲好像是侯爷十几岁的时候从边关带回来的,说是救过他的性命。
两人一时冲动有了夫妻之实,女方怀了孕,才不得已带回家来。
侯爷当时还是世子,老夫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自然看不上这来历不明的女子。
侯爷当时和老夫人闹得很厉害,差点要和她脱离母子关系,她才不得不妥协。
楚烟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想了想才道:“夫人听起来很有才情,也很理性的样子。”
“是啊,她就是太理性了,才会……”谢经年及时打住,幽深眸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有些事说来话长,等我得了空再与你细说。”
“好。”楚烟点点头,小心观他脸色,歉意道,“是我多嘴了。”
“没有,你别多想。”谢经年很快恢复了正常,“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