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就是最开心的那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了谢兰舟。
谢兰舟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身上的伤好了些,正坐在床上被小厮伺候着洗漱梳头。
听到冯氏眉开眼笑地说楚烟今天要丢大脸,谢兰舟很是不解:“她回她的娘家,我爹去不去有什么关系,怎么就丢脸了?”
冯氏说:“新婚三天独守空房,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娘家,这还不够丢脸吗,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她,就是她娘家父母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不至于吧?”谢兰舟说,“她不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吗,谁敢给她脸色看?”
“县主怎么了,就算是公主,成了亲不得丈夫欢心,在人前也抬不起头的。”冯氏说,“你们爷们儿家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总之她今天注定要丢人了。”
谢兰舟“哦”了一声,没再往下问。
冯氏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那女人倒霉,世子不高兴吗?”
“没有啊,我就是对这些鸡毛蒜皮不感兴趣。”谢兰舟兴致缺缺道。
冯氏没能在他这里找到共鸣,颇有些遗憾。
“你不懂,你不懂,这些对女人来说是顶顶重要的。”
她絮絮叨叨地走开,打算再找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老夫人对楚烟心怀愧疚,亲自把她送到大门外:“好孩子,今天这事都是经年的错,你回去好好和你父母解释,让他们不要见怪,等经年回来后,我让他备上厚礼再陪你回去一趟。”
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来相送,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也是好言好语地宽慰楚烟,说锦绣侯一人身兼数职,管得都是朝廷的机要之事,突然离京几日也是常有的,让她千万别往心里去。
楚烟真没往心里去。
奈何大家都觉得她应该往心里去,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洒脱,只得装出一副很失落很委屈又极力忍耐的样子,红着眼睛向众人告别。
艳霜打起车帘,楚烟被艳枝扶着正要上车,一辆高大宽阔,气派奢华的马车被四匹汗血宝马拉着从侧面缓缓驶来,在侯府大门前停住。
众人全都大吃一惊,当场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谁把侯爷专用的马车赶出来了?
这马车是圣上赐给侯爷的,侯爷轻易都不用它,只有一些特殊场合才拿出来用。
如今侯爷本人都不在府里,谁这么大胆敢擅自动用侯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