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死了,墓碑上居然没有冠以夫姓,也没有任何说明身份的东西。
楚烟心下疑惑,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问出来,只能等回去后再问侯爷。
谢兰舟擦干净墓碑,让人把准备好的果品香烛摆好,自个跪在墓碑前,点燃了纸钱。
“娘,儿子来看您了……”
话一出口,他就哽咽住,大约旁边有人放不开,头也不回地摆手道:“你们走开,我和我娘说会儿话。”
谢经年眼里满是心疼,默默地带着楚烟和随从们走远了些。
楚烟回头望,见谢兰舟一身白衣跪坐在坟前,拨弄着那堆跳跃的火焰。
在他周围,旧年枯黄的草木和今春新发的草木掺杂在一起,中间点缀着一些鹅黄的蒲公英,山风拂过,新旧的草木和黄花,还有谢兰舟的白衣和火焰,都在风里飘飘摇摇。
萧瑟,荒凉,却又充满生命力。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矛盾的美。
谢经年顺着楚烟的目光看过去,轻轻叹了口气:“今天也是兰舟的生辰,但他从懂事起就不再让家里为他庆贺生辰了。”
楚烟心头一跳,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原来,谢兰舟的母亲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死于难产吗?
她不禁想起弟弟。
弟弟也是不过生辰的,每年母亲的忌日,他总愧疚地说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所以,谢兰舟也是这样想的吗?
“或许我们不该留他一个人在那边。”楚烟拉了拉谢经年的手,“我们应该去陪着他。”
谢经年迟疑道:“还是别去了吧,他别扭性子,每年都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