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吗,他两个爹费尽心思想让他当皇帝,他却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没怎么着呢,已经判定了自己是昏君。
何苦来着?
“你怎么不问了?”谢兰舟见她不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觉得我朽木不可雕?”
“没有,你不是朽木,你只是还没走到那一步。”楚烟含糊其辞道,“假如有一天,我和你爹陷入一个天大的危险,除非你当皇帝,否则就救不了我们,你会怎样?”
“那我就当呗!”谢兰舟没有半分犹豫,“谁敢动我爹……和你,我造反也要灭了他全家!”
楚烟愕然看着他。
他说得这样认真,这样义无反顾,眉宇间都透出一股桀骜与狠厉,和刚刚那个不求上进的样子判若两人。
楚烟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
好在有暮色遮掩,谢兰舟并未发觉。
她举目向四下看,偌大的花园草木葱葱,繁花似锦,只是暮色四合,有点看不真切。
“天都黑了,什么也看不清,还是回去吧!”
“看不清可以闻呀!”谢兰舟展开双臂,使劲嗅了嗅风中的花香,“你闻闻,多香,这么多花都在为你一个人香着,你就这样走了,岂不辜负了它们?”
楚烟:“……”
这别扭孩子,偶尔不别扭的时候,还是挺会说话的。
“怎么就为我一个人香了,这不还有你吗?”
“我是男人。”谢兰舟说,“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