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你不会做了这么多事情，就只是为了气我吧？”他开门见山地问。

“你可以这么想。”歆瑶不否认，也不直接承认，明眸微弯，蕴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其实也可以换一个角度，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会这么花心思。”

莫少琮黑眸微眯。

此时此刻，他已经能够十分确定及肯定，她就是莫瑶。

但是，还有很多很多谜团，他还没有解开。

“据我所知，你从小就生活在乡下，来南城都没有来过，请问你是从哪里学的外语？”莫少琮缓缓走近，锐利地提问，“还有你的医术，你的消息来源渠道，这些都跟你的成长环境非常的不匹配。”

“哦。”歆瑶淡淡地哦了一声，歪了歪头，顽劣地回击：“既然我要报复你，自然不会让你好过。将军大人，你心里有很多困惑都找不到答案，是不是有点难受？”

“最合理的解释——”莫少琮用词一顿，眯紧黑眸，薄唇吐出了后面几个字，“你不是歆瑶。”

歆瑶挑了挑眉。

毫无疑问，他猜对了。

这个世界的男主还真是聪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不是歆瑶。

但是，她不可能承认。

“我不是歆瑶，那谁会是呢？”她微微嘲讽道，“难道我父母会认错我？我还能窃取歆瑶的全部记忆？”

虽然她是能。

莫少琮凝眸看着她，目光停留在她晶亮灵动的眼眸上。

这双眼睛，充满活力和朝气，狡黠，娇俏，怎么看都看不穿。

他从未见过一个乡下姑娘能有这样的眼神。

即便他阅人无数，这样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

“将军，或者，你的眼界应该开阔一点。”歆瑶正了正色，认真地道，“一个人的外表只是一副皮囊，这副皮囊禁不起时间的考验，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是内心。如果将军对我的看法只是停留在表面，那么，我对将军会很失望。”

这话，她是说的心里话。

“你说得没错。”莫少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