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顾言之看似妥协了，实则又开始打小算盘，反正一会儿等茶茶睡着了，他就把这碍眼的东西有多远扔多远。

沈清茶感受到床的另一侧塌陷下来，顾言之躺了上来。

“乐米，关灯。”

智能家庭助手回应：“好的主人，已经为您关闭主卧灯光。”

卧室的遮光效果很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促使了两人想要交谈的情绪。

“你还记得乐米。”沈清茶听到顾言之喊了熟悉的名字。

“跟你的回忆我都不会忘记。”顾言之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柔和。

乐米是小时候沈清茶和顾言之一起捡到的一只流浪狗，遇见乐米的时候它瘦弱得只剩下骨头。

两人好不容易把乐米喂养起来，乐米就因为长时间流浪感染的疾病，不久后就去了汪星。

动物的寿命没有人类那么漫长，每一只宠物都是现在的自己留给未来的凌迟。

乐米离开的那天两小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在收养乐米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分别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分开来得这么快。

那时年纪小小的顾言之看着沈清茶哭就发誓说自己一定会让乐米重新活过来的。

“呜呜呜顾言之，我要哭了，给我拿点纸。”沈清茶想到乐米又想到顾言之的举动，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怀念。

顾言之听着沈清茶的哭腔，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然后拿着纸巾给沈清茶擦眼泪。

“之前还说我是小哭包，自己不也这么爱哭吗？”顾言之摸了摸沈清茶的脑袋安慰她。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之间的那个碍眼的枕头被顾言之明里暗里地丢到了别的地方。

再次躺下来的时候，沈清茶和顾言之挨得很近，近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顾言之温柔地拍着沈清茶的背一边安慰一边哄睡：“别难过，我会一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