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宁回到了床边，也不嫌弃床上的血渍。

直接闭眼盖上被子睡觉。

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睡着了。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拼命的想要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不想再梦到他。

多少年了，不要搞的她对他念念不忘一样。

“师父——”

躺在床上的何岁宁忽然听到了这一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称呼时候，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站在她面前的，是对于她而言，“长大”了许多的秦默。

他的头发依然是银色渐变系，末端夹杂着灰色，很好看。但是短了许多，只到下巴处，后面扫再脖子那里，有点像是狼尾的发型。

越发显得这个面庞棱角分明的男人冷漠刚毅起来，他在笑显得很若无其事的样子，“醒了，师父姐姐。”

他的称呼里面充满了调侃和戏谑，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背叛，没有痛苦。

她曾经在他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幻想过，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何岁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直接把秦默打懵了，他捂着脸，迟疑的喊着她，“姐姐？”

她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面前的秦默又小了许多。不是之前那个一眼让她认出来的样子了，而是秦默的模样。

见她一直没有说话，秦默好似也不在意的揉了揉脸蛋，“姐姐一大早的可真是够热情的，我只是想来叫姐姐吃饭，没想到，饭还没吃，吃了姐姐的巴掌。”

何岁宁终于回过神来了，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她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揉了揉他，“对不起。”

秦默摇摇头，眼中蓄满了温柔，“没事的，姐姐。”

他歪了歪头，眼神居然有点单纯，“不过，姐姐是做噩梦了吗？”

何岁宁眼眸微微闪烁，笑了笑，直接转移了话题，“我要起来洗漱换衣服了。”

秦默知道她是不想说给自己听，有点无奈的鼓了鼓腮帮子，“好吧，那姐姐，我先出去了。”

何岁宁点了点头，看着他出去。

他乖巧的关上门，两个人的神色都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