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也愣在了原地，他用奥特之眼仔细检查了四周，但并未发现有透明化的内隆嘎存在。这些迹象表明内隆嘎恐怕又使出了一种新的类似瞬间移动的能力，从他眼皮底下离开了。而且，内隆嘎的离开很显然并非是因为受到自己的威胁，而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准备下一次袭击。

也就是说，这次战斗，他已经完全失败了。

不甘地握紧了拳头，奥特曼的身影也开始缓缓淡化、透明起来，最后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场战斗就这样终结了，在场的所有人，内心也更加凝重起来。

明耀则变回了人类的身姿，朝着众人撤离的方向走去。

左手紧攥着奥特曼勋章，而右手则止不住激动地颤抖着，此刻的他内心像海浪一样狂乱了。

自从得到奥特曼的力量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不仅没能及时拯救防卫军士兵的生命，也无法阻止怪兽的继续猖獗。

结束与阿斯特隆的战斗后，与伊初立下要一起为人类的和平与自由而奋战的誓言后，他本以为自己已做好了准备，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和信任的人们互相扶持、战胜困难的准备。

可是血淋淋的现实却告诉他，“不，你没有。”

没有如剧中演绎的那般简单，只是说着“我相信人类的可能性”“我不会放弃”这样的话语就可以轻易地引发奇迹，打败敌人。真实的世界中，不管是能模拟变成奥特曼的他，还是人类，显然都还有着自己的极限，办不到的事，就是办不到，只是光在嘴上说说“可能性”并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是现在这样，面对这只特殊的内隆嘎，他和人类就已经束手无策了。

之前的战斗就像只是凭借着一时的激情一样，不过是因为战斗力存在绝对的差距而已，他才能表现得像一个奥特曼。可一旦真正碰上了解决不了的对手，一旦真正目睹了无法接受的牺牲，他就被打回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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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的初衷、他的理想是美好的、善良的，但是现在看来他根本无法像真正的奥特曼一样守护好一切，根本无法像真正的奥特曼一样，承载起人们的意志和期望之重。

也唯有这个他亲身面对了不可能的挑战的时刻，曾经在剧中目睹的那些凭借意志和勇气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战斗才真正变得立体和有分量起来，切实地堵在了他的心间，连同现实所遭遇的一切一起拷打着他的内心。

记忆中真正奥特曼的身姿，以及自己的无能为力的姿态，这些身影反反复复回荡在他的脑海。

“我，真的有资格成为奥特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