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脚腕，面上坦然，“我又没答应你，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

言外之意，他不想回答。

裴知予：“……”

这种回答有点气人，不过裴知予不急不气，他看了眼白祈，重新为少年检查了一遍伤处。

发现并无大碍后，男人起身走向了衣柜。

耽搁这一会，早已没了泡澡的兴致。

裴知予打开衣柜，准备换套睡衣睡觉，可柜门开后，迎面就扑来一片黑色怨气。

他垂下眸，走之前整理好的衣柜，此番像是遭遇了什么劫难。

所有衣服皱巴巴堆在一起，放置凌乱，还有怨气沉积在上面。

“……”

缠着他的鬼就那么一只，始作俑者是谁，不言而喻。

裴知予握紧柜门，“白祈。”

白祈听到声音看过来，看到裴知予站在衣柜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

裴知予面向他，敞开衣柜大门，“白祈，这些都是你干的？”

看着惨不忍睹的衣柜，少年颇为心虚飘了飘身子。

他慢吞吞移过来，拿起柜子里的衣服吹吹吹，努力把上面的怨气吹走。

“裴知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你不在，我想多吸点阳气。”

他诚实的不可思议，裴知予思索片刻，“所以以前偷我内裤，也是为了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