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将目光落在在眼前之人——德妃最小的弟弟陈泽鑫身上。
陈泽鑫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临王如今竟然连小舅舅都不愿意见了么……”
司徒允不禁发出一声冷哼,脸上满是讥讽之意:“哼!难道本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是全都处于小舅您的监视之下吗?又何必惺惺作态地摆出这副模样呢?”
陈泽鑫嘴角抽了一下,而后又自嘲的开口,“如今的您已是手握重权的王爷,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布衣平民了……”
司徒允依旧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对方,冷冷地回应道:“即便如此,本王也未曾见到你行事有所收敛。”
“临王!你莫要忘记当初我姐姐对你的养育之恩,更不要忘了这些年,我陈家在后宫及前朝对您的鼎力相助之义!”陈泽鑫又打起感情牌。
“母妃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自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司徒允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然而,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帮扶。实则不过是假借本王之名,在六部之间游走罢了,休要将自己说得如此大义凌然!”
闻此言语,陈泽鑫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怒,怒目圆睁,从牙缝当中硬生生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好啊,临王殿下如今竟然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不成?”
面对陈泽鑫的质问与指责,司徒允毫眼神之中反倒流露出一丝坚毅和果敢。“一直以来,念及你乃是母妃之弟,本王对你多番容忍退让。 ”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对方,接着道,“可倘若你不知悔改,依旧派遣人手暗中监视本王,并继续对本王之事横加干涉,那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心狠手辣了!”
听到这番话后,陈泽鑫不禁心头一震,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强行克制住情绪波动。
“哼!王爷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陈泽鑫怒发冲冠,双目喷火般死死地瞪着临王,大声吼道:“莫要忘了,若非仰仗我们陈家在背后全力支持,你又岂能有今日这般风光无限的地位?”
“你们陈家?哈哈,哈哈!”司徒允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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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眼神中满是冷意。接着,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若不是本王六部奔走,你们陈家其他人岂能在南境之地安然无恙、舒坦度日!”
陈泽鑫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如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然而,面对司徒允如此强势的态度,他感到无可奈何,无从辩驳。
沉默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临王殿下啊,难道您就非得要那上官家的女儿不可吗?”
司徒允闻言,猛地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本王早已言明,此事关乎本王自身利益,岂容他人置喙!”
陈泽鑫仍不死心,继续劝说,“南境的齐将军实力不容小觑,且手握重兵,如果您能与他家联姻,必定能够得到强有力的支持......”
还未等陈泽鑫把话说完,临王便不耐烦地打断,“哼!舅舅莫非以为本王不知晓其中利害关系?”
“但你可曾想过,以本王现今之地位。那些皇兄皇弟以及他们背后的母族势力,怎会坐视本王娶一个拥有兵权的世家女子为妻?这岂不是让他们心生忌惮,寝食难安?”说完,临王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
见此情形,陈泽鑫心知肚明,此刻的临王已然羽翼丰满,再不像儿时那般容易被左右了。
他暗自思忖着,决不能与司徒允正面冲突,以免彻底撕破脸皮,导致双方关系破裂。
于是,他强压心头怒火,尽量保持平静地语气:“既然瑾之已考虑的如此周全,那一切全凭你之意吧。”说罢,陈泽鑫转身离去。
他深知此番劝说无果,接下来必须尽快将情况告知父亲,再商议对策。
毕竟,陈家的荣辱兴衰皆系于此,绝不容有半点闪失。想到此处,陈泽鑫加快脚步,朝着家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