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李约狠狠地啐了一口,本来因着伤口而煞白的脸色,瞬间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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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的四季,温度分明。山里的冬季比城里更要冷上几分。一夜霜降,树叶草叶上都落满了霜花,如雪似絮。一只白皙细腻的手,猛地推开窗户,清冽的晨风带着山里特有的冷寂,直灌入屋。
“姐姐!”书意捧着一盆温水走进来。
梓婋本来披着厚斗篷倚在窗前看着园子里的景色发愣,听到书意的呼唤,才回过了神来。
简单洗漱后,梓婋步履匆匆到了周茂杨的屋子。
“如何了?耿茂身上的解药是真是假?”梓婋和书意各自端着一大盘的包子馒头还有清粥,给熬夜的人送早饭。
沈娉婷和潘神医从里间走出来,两人都是双眼通红,一看就是一宿没睡。
潘神医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毫无平日的仙风道骨,也是,连日的辛劳,让他吃力不已:“取了统领的血和你们弄来的药做了验症,要说对症也是对症,要说不对症,它也不对症。”
梓婋面露疑惑:“这是个什么说法?”
潘神医坐在桌边,稀里呼噜地喝了一大口粥,他熬了一夜,现在是又饿又渴,一口粥下去,半碗没了,咕噜一声咽下去,回道:“药性是对的,不过应该是有人在做这个解药时,特意调整了药物的配比。对付统领的毒,可以压制却不可根治。”
“潘神医的意思是,我们弄回来的解药是假的?”梓婋接过沈娉婷给她盛的粥,若有所思。
潘神医摇摇头,腹中有了点食物打底,他吃起来就文雅的多了,慢条斯理地撕了块包子塞进嘴里,边嚼边道:“不是假药,是成分用量不对。这白煞是北地的巫药,药物配伍,不似中原讲究个君君臣臣。故而现在周统领也只是多保住了几日的性命。要想解毒,还得是弄到配伍正确的药。”
梓婋一拳头捶在桌面上,差点把潘神医给吓噎着了:“我看两根手指还不够。”说着起身就往关押耿家人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