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回想起之前对超明说的那些尖酸刻薄、极具刺激性的话,艳丽的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场景,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她的内心。
她在心里不住地反思,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对超明恶语相向,极尽刺激之能事,超明又怎会被怒火冲昏头脑,情绪失控到那般地步?
他也就不会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地动手打了文博。
而这一动手,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让事情像脱缰的野马般,朝着不可收拾的深渊一路狂奔。
如今,文博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一线,这一切的后果,艳丽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因为过度的自责与紧张而变得苍白干裂。
“好了,签完后,去缴费。”护士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氛围。
护士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职业性,她将缴费单递给杨母,眼神里虽透着理解,却也带着几分催促。
杨母木然地接过缴费单,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与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她机械地转身,脚步虚浮地朝着缴费处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杨母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那原本就哭得红肿的双眼此刻更是布满血丝,散发着近乎疯狂的狠厉。
她猛地转身,像一头发怒的母兽,朝着艳丽扑了过去。
还没等艳丽反应过来,杨母的手便死死揪住了她的头发,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艳丽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你这个害人精!”杨母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脸上的肌肉也扭曲在一起,模样显得格外狰狞。
艳丽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试图用手去掰开杨母的手指,可杨母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