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出了大理寺大牢,就上了马车直奔东厂。
半路上,唐糖敲响了马车壁,“主子,后面有人跟着咱们!”
“知道了,马车直接回太子府。你回去之后再出来,盯着点清水村的人。”
“是!”
一个拐弯之后,跟踪的小厮跟马车去了太子府,沈星河步行去找江予淮。
望江楼的包房内,谢玉杰烦躁的丢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抚了抚那大西瓜一般的肚子。
两壶酒下肚也没让他轻松些,平常爱吃的菜今日都没味儿!
因为太子进城的动静太大,谢玉杰早就听了下人汇报。
他很不解,“这个沈星河怎么想的?一帮贱民而已,为了那点名声,轻重都分不清了?”
“可不是嘛,太子殿下若个聪明的,就应该来跟您卖个好!说不定谢大人还能高看他一眼呢!”
附和的这人是兵部右侍郎家的庶子,苟安。
谢玉杰昨日得了范同的信儿,原以为沈星河就是去做做样子,走个过场。
谁知道,这人还真将那么多村民都给带来作证!
虽然他手里的房契地契都手续齐全,心中还是莫名升起一股子不安!
“一个不得宠的太子而已,您何必忧心,不如请谢大人出手,朝堂上打压打压他就知道错了!”
苟安这个狗腿子敬业的很,努力捧着、哄着自己的大腿。
谢玉杰闻言心下稍定,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下三白的小眼睛里闪过狠戾。
他有个厉害的爹,怕什么!
“你说的没错,沈星河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想当年如楚王那般牛哄哄的人,不也是我爹的手下败将吗?窝囊太子算个球!”
“来,喝!”……
一炷香之后,谢玉杰半醉的话,一字不差的送到了江予淮桌上。
江予淮平静的看了又看,捏着玉扳指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凌风和江晨站在旁边,知道自家主子,这种无波无澜的表情,说明是大事!
江晨试探着问,“主子?”
江予淮拈起那张纸给他,示意自己看。
他是替沈星河盯着谢玉杰的,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