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存在的伯邑考，申公豹嘴角抽了抽，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点我呢是吧？”

“国师大人什么时候来的呀？”

伯邑考笑眯眯推过去一杯清茶，申公豹端起来就是吨吨吨，一点也不带客气。

看得伯邑考忍不住感叹：“下次我给你换个大杯子吧。”

申公豹把喝干净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白了他一眼，也不在乎他的调侃了，气着气着也都习惯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朝歌？”

“这么着急赶我走吗？”伯邑考演的伤心可不走心了。

申公豹直接无视，无语的说道：“世子啊世子，你都快把纣王的班底薅秃了，你还不走？是打算直接把纣王拉下来，自己上位吗？”

“那倒没有，纣王当的那才叫大王，要是我按照其他人的意愿上位，那就是牛马了，我也没有这么有奉献精神，这种好事还是让给姬发吧。”

虽然偶尔听不懂伯邑考的话，但申公豹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他也不意外，毕竟伯邑考的修为他一定都看不透，有这样的修为在，一个凡间的王位谁会在乎呢？

要说以前的人皇位，说不定还有点吸引力。

现在，纣王当不起人皇的名头，姬发嘛，申公豹撇了撇嘴，不是他埋汰姜子牙，反正在他看来，除了伯邑考，西岐不管是姬昌还是姬发或许能成为天下共主，但人皇……

这世间再难出人皇了啊。

看着突然陷入沉郁的申公豹，伯邑考微微有些讶异：“做什么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这也不适合你啊？”

申公豹用表情骂骂咧咧，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着什么急，姬发和姜子牙商量着救我呢，我不得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豹豹无语，所以豹豹不说话。

伯邑考笑容温和，眺望向远方，不急不缓的说道：“再说了，还有位有缘人在呢……”

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反应过来的申公豹一惊，问道：“不是吧，妲己？”

伯邑考笑而不语，申公豹抓狂：“不是，妲己哎！奉女娲娘娘的命令迷惑纣王的九尾狐妖妲己哎！你觉得她信你还是信女娲娘娘？”

“信女娲，也不耽误信我啊~”

……

深夜，妲己孤身一人，穿着一袭轻薄的素色纱衣，站在摘星楼上望月。

听着身后传来的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妲己轻轻勾起嘴角，转身倚靠在栏杆上，朱唇轻启，笑问：“伯邑考，这么大胆约我来，难不成是迷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