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抬眼,冷冷回怼:
“庞太医,莫要在此班门弄斧。若不彻底清除腐肉,只凭你那保守之法,炎症只会愈发严重,莫说我这方法是否可行,你那套才是真正的草菅人命!”
“你……”庞太医气得胡须颤抖,正欲发作。
“殿下,此乃救治之关键时分,还请让旁人切勿干扰于我。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臣实难担此罪责。”
凌逸尘神色凝重,言辞恳切地向扶苏恳请道。
扶苏见两人争执不下,眉头紧皱,大声喝道:“庞太医,休要多言,且看先生如何施为。”
凌逸尘不再理会,将高浓度烈酒缓缓倾倒在伤口之上,酒液触碰到溃烂之处,泛起层层白沫。
嬴政的身躯也微微颤抖,凌逸尘见状,手上动作愈发谨慎,用短剑轻轻挑去坏死的组织。
每一刀都精准而果断,腐肉逐渐被剔除干净,露出下面尚有生机的红肉。
待腐肉剔除干净,凌逸尘长舒一口气,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
他从怀中取出那珍贵的消炎药,小心地碾碎,正准备涂到伤口上。
庞太医原本便紧紧盯着凌逸尘的一举一动,此刻见他竟拿出一种自己见所未见的消炎药。
且意图用于救治陛下,顿时惊得双目圆睁,眼珠子似要瞪出眼眶。
他急跨一步上前,声音因激动而尖锐,高声喝问道:
“此究竟为何物?吾行医数十载,从未听闻世间有这般药物能够疗治此等重伤。”
“你好大的胆子,怎敢如此肆意妄为,将这来历不明之物贸然施于王上之圣体!”
“你可曾想过,一旦稍有闪失,那可是灭族的滔天大罪,你担待得起吗?”
凌逸尘微微皱眉,神色镇定地回应:
“庞太医,您所不知之事不代表不存在。此药虽于您而言陌生,但在我家乡却是极为有效的消炎药。”
“您那套陈旧医方已然对王上的伤势无济于事,如今不尝试新的方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陛下伤势恶化?”
庞太医被凌逸尘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但仍满脸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