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神情愈发庄重,起身离座,长揖到地,言辞恳切:
“吕公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实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沛县日后若能多出些饱学之士,全赖吕公开蒙教化之功。逸尘在此,代沛县百姓向吕公诚心致谢!”
吕公见状,急忙起身,双手虚扶,连连摆手,脸上满是谦逊之色:
“侯爷这可就折煞小老儿了,万万不敢当呐!我不过是略尽些本分。”
“做了身为沛县耆老该做的事,哪担得起这般重谢?”
“只盼私塾能顺顺当当办起来,让孩子们有处求学,小老儿便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当口,吕素脚步踉跄,匆匆进了屋来。她发丝微乱,双颊泛红,胸口还在不住起伏,显是一路跑来,累得气喘吁吁。
吕公见状,眉头一蹙,低声斥责:“素素,家中有贵客在,你这般莽撞,成何体统,礼数都丢到哪儿去了!”
吕素忙稳了稳身形,屈膝行礼,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歉意:
“素素见过父亲,见过侯爷。”
说着,抬眼悄悄瞥向凌逸尘,又快速垂下眼帘,
“是素素听闻有侯爷这般贵客到访,心里一时慌乱,才失了分寸,还望父亲、侯爷恕罪。”
凌逸尘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下不忍,当即出言打圆场:
“吕公切莫怪罪,素素姑娘想必只是听闻我等到来,心生好奇,并无冒犯之意,不必苛责。”
吕公目光在女儿和凌逸尘身上一扫,心中洞悉了吕素的那点小心思。
他微微叹气,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素素,你便领侯爷到府上四处逛逛吧。”
言罢,还暗暗向吕素使了个眼色。
吕素面上一喜,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