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凌大人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律法的威严不可轻易撼动。”
“若是因为担心罪犯犯下更严重的罪行,就对盗窃之罪从轻发落,那百姓岂不是会觉得偷盗的成本很低。”
“从而导致盗窃之风盛行?如此一来,社会秩序又将如何保障?”
凌逸尘拱手道:“李丞相,我并非主张废除对盗窃的惩处。”
“而是认为可以根据罪行的轻重、罪犯的悔过态度等因素,制定更为合理的刑罚。”
“比如对于初犯且情节较轻的盗窃行为,可以改为劳役,让罪犯通过劳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同时也能为国家创造价值。”
“这样既能起到惩戒作用,又能给予罪犯改过自新的机会,减少极端行为的发生,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斯沉默良久,目光在凌逸尘脸上来回审视,似在权衡他这番话的利弊。
终于,他缓缓开口:“凌大人,律法的变革,牵扯着大秦的根基与未来走向,绝非儿戏。”
“你所说的劳役之法,虽有新意,可一旦推行,诸多细节问题又该如何处置?”
他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就拿判定盗窃情节轻重来说,标准如何界定?”
“是依据被盗物品的价值,还是作案的手段?”
“又或者是看罪犯的身份背景?”
稍有差池,便会引发不公平的质疑,动摇律法的公信力。”
“还有罪犯的悔过态度,这本身就是个难以衡量的标准,如何确保判定过程公正无偏?”
凌逸尘认真听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而后有条不紊地回应:“李丞相所虑极是,这些细节问题确实需要深思熟虑。”
“关于盗窃情节轻重的判定,我们可以制定详细的量化标准。”
“例如,按照被盗物品的市场价值,划分不同的等级,每个等级对应相应的刑罚。”
“同时,将作案手段的恶劣程度也纳入考量范围,暴力盗窃与普通盗窃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