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本就觉得,自己那天面目可憎,说出来的话更是伤人,那些侮辱人的话一股脑往应言身上丢。话说出口,人是后悔的。当时的梁瑜情绪激动,心里难受着就要在嘴巴上争出一点道理。
情绪不是侮辱他人的理由,更何况,在那时梁瑜没有想到要道歉。那些伤人的话,立即道歉,那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跟放屁一样。
应言已经是容家少爷,那天梁瑜说出口的恶劣的话,完全失去了杀伤力。
她的恶毒定了性,她失去了道歉的机会。
话赶话说出来的喜欢,也没有辨真的意义。
梁瑜喜欢应言么?
以前的梁瑜,不需要知道这个答案。
梁瑜有一套自有逻辑,在一起的步骤是喜欢,那说一句喜欢理所应当。
现在的梁瑜,不用这个答案。
考场外,拉横幅的、捧鲜花的,百米外围着在接孩子回家的家长。
那些人里,没有梁瑜的家长。
她的母亲对她的高考,是有几分重视。
这几分重视,尚未到支撑对方来接结束高考的她那一步。
止于电话的关心,已经是突破。
至于梁瑜的奶奶,在她进入云德后,重新对前儿媳产生了不满。
梁奶奶不知道云德学费具体的费用,不妨碍她对这件事颇有微词。
她说余柔溪就是防着她。
梁奶奶说话没有这样文明,有的词光是落在耳朵里就觉得刺耳,梁瑜不愿意赘言。
余柔溪没有来,梁瑜有失望也不多。
因为,她并没有多喜欢跟亲生母亲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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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余柔溪多冷漠,相反的余柔溪做事有条理,只要她想就可以做到面面俱到。冷漠的面孔,梁瑜见识多了,可梁瑜每次看见余柔溪都有不自在。
这跟她小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很小的时候,她天然爱着自己母亲。
恨不得挂在难得一见的余柔溪身上。
现在的处境,跟梁瑜在老家想到的是不一样的。
不自在的怎么是她?
该,另有其人才是。
回头望去,大门口的石柱伫立依旧,三年前与三年后,云德的这扇门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梁瑜的心境发生了转变。
三年前,是新生。
期待、紧张,那种紧张其实在当时已经演化为惶恐。
而今,是毕业生。
这扇门不再是她可以随意出入的存在,往后回校需要老师的引路。
“小鱼!”
“小鱼,你怎么这么慢。”孟舒文走到梁瑜右侧,“我可是半路折回去拿东西的。”
梁瑜的手被孟舒文挽上,孟舒文的出现打断了梁瑜感慨。
侧过脸,眼里带着一抹笑:“拿到了么?”
“好在落掉的东西就在门口,拿到了。”孟舒文也不提自己考得怎么样,也没问梁瑜对考试的感觉,“小鱼,有人来接你么?“
梁瑜说:“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