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二十万,先生说这足够你在国内上大学。”
公办的大学肯定是够的,如果是省内民办的大学,得容铭川自己想办法。
“如果有需要的东西,请一次性带走,所有的房子都没有居住权。”
“手表、汽车、珠宝这些贵重物品已经有人收拾走了,玫瑰园的东西也都搬到了塘西院。”说话的时候男人不去看容铭川,说着准备好的词,“在九月之前将需要的东西带走,要是九月份之前没有去,默认所有的东西都是不需要的。”
容铭川只是听着,很平静的听着。
他们的考虑挺周到的。
容铭川微微抬眼,楼上的护栏那女孩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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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容铭川收了那二十万的现金,从提包里抽出一百块钱付了咖啡的钱。
男人一愣没想到容铭川就这样用上了提包里的钱。
是身无分文了么?
既然事情说完了,男人就走了。
容铭川告诉梁瑜现在他也成为穷光蛋了。
这个也字用的。
梁瑜手在背后晃了晃,她心里发虚。
只有容铭川变成穷人。
她给容铭川当跟班的那两年,攒了不少的一笔钱。
“怎么还清算了一会。”梁瑜问。
容铭川说:“不是错抱,是故意的。”
他一错不错盯着梁瑜。
“那应……”梁瑜说,“舒姨故意的?”
这也太坏了,她想。
“是啊,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
梁瑜:“……”
你把话说了,让其他人说什么。
容铭川提起提包:“最后还给我二十万元,我妈真的是远见卓识。”
梁瑜不忍:“你别这样。”
二十万元,梁瑜没有去在意。
实在是容铭川太不寻常。
容铭川到底只有十七岁,过去再多的光环叠加在他身上,如今也消散差不多。现在呢,人生一团糟,容铭川没有去抱怨、吐槽的地方。因为他的人生本该更糟糕,烂人一个。
容铭川随意笑笑都很好看:“要不是我亲妈,我确实没有这样好的人生。”
都是偷来的。
梁瑜反驳不了。
也不想反驳。
因为跟她一块儿长大的是应言。
所以容铭川的难过、悲伤,在她这里都有降低的效果。
她无法当一个理中客,说出孩子是无辜的话来。
因为她会觉得,容铭川是那个受益者。
哪怕此时的容铭川迷茫、悲伤,梁瑜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向容铭川伸出那只手。那样会有强烈的背叛感,面对的这样的容铭川,她会想起与应言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并不富裕的学生时代。
四块钱的杂粮煎饼切成两半,一人一半的交情。
“不想叫妈,就不用叫,她没养过你。”梁瑜说,“别叫她妈,别给她好过。舒姨做了这样的大坏事,你就不用叫她妈,这样子她就不算成功,省得她还为自己十几年前做的事情沾沾自喜。干嘛还要感恩她,有奶才是娘好不好,她做了事,但那是坏事。养你的还是容家,你才不会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容铭川看她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一肚子的歪理。
“只要她不满意了,她的目的就没有达到。她的目的没有达到,那坏事只干成一半。”梁瑜勉强说了一句,“那样的话,你就不算共犯。”
她听见容铭川说:“那我算阻挠有功,还算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