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勇有段时间没联系女儿,上回给介绍对象,梁瑜跟家里闹。说是梁瑜闹也不太对,是女儿外头谈了对象,把人带走。
他叮嘱过女儿不要找外地对象,她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越长大女儿越不像自己,当年余柔溪也是非要去外头。
梁智勇忘记自己是个没本事的男人,哪怕是看见余柔溪的时候。组成一个家庭的自己,比起还是一个人的余柔溪,他才是正确的那个。
当年的婚姻,皆是不如意。为了离开他,余柔溪甚至愿意去死,她不愿意留在这个家里到不愿意活的程度。她的歇斯底里令人疲倦,她恨他亦是,梁智勇跟余柔溪是拼命走不到一块的两个人,分别之后痛苦有过时光过去已念想不起来。
梁智勇忘记曾经的心疼忘记了要出头人地的抱负,安于现状享受平静生活的他被磨平所有的不平凡成为一个普通的男人,窝囊又自信的。家庭成为他的避风港亦是他的高跷,令他不用仰望曾经的妻子,他可以用自己的安稳框定女儿的未来。
梁瑜等到第二个电话才接,梁智勇若是有事必然会打第二次,梁瑜与父亲的关系并不亲近,很小的时候她坐在过父亲的肩头听着别人说梁智勇对女儿是宠的,那样的印象梁瑜其实不深刻,梁瑜知道有这样一回事又见过弟弟妹妹坐过父亲的肩头。
原来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有的待遇,并不是值得典藏的记忆。为梁瑜念高中的事,余柔溪跟梁智勇起过争执,余柔溪与这个男人本也无话可说,晓得对方买了学区房却没办法让女儿念更好的那所重点中学后,余柔溪难得与梁智勇吵了一架,面对梁瑜可以有气势的梁智勇,在前期的责问里面心虚低头。
“余柔溪,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家庭除了小鱼还有两个孩子,我得为整个家考虑。花更多的钱上更好的学校,说起来轻巧,她成绩再高两分就用不着这两万块钱,家里面不是不让她念高中,一中是最好的高中是她自己没考上。家里有闲钱我也愿意出,可现在确实拿不出这样两万块钱,再说了二中也是重点高中。”
“为什么不说,梁智勇。”
第二个电话梁瑜才接。
“在忙?饭吃了没。”
梁瑜话都还没说,对面就给她想好理由:“吃过了,爸。”
“今年几号回家过。”
去年的春节闹得太难看,梁瑜一时没想起回家这件事,听他问起说:“不清楚,看公司,没这么早定。”
“可能就不回去了。”
那边安静十几秒说:“这么忙,你姜阿姨说现在年轻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嗯。”
旁人是对着父母报喜不报忧,梁瑜简单,什么也不用报。
梁智勇忍不住说:“在外面也没那样好,青青她现在就放假,能放到十五。”
“哈。”
梁智勇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离开耳朵,他提起嗓子几度想要说话。
“说了些什么?”结婚十余年姜仙仙了解梁智勇的脾气,他在客厅抽烟是情绪不顺的表现,他基本不在家里抽烟,会抽烟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