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难受吗?”
“我!不!难!受!”徐渡野咬牙切齿。
她再啰嗦,他就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是他伤的这个部位实在尴尬,找人替他处理,他都难堪。
还是挑个软饽饽,不,软柿子捏吧。
孟映棠心说,原来每个人反应还不一样。
之前她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可是抓心挠肝地痒痒。
她开始认真专注地帮徐渡野一点点挑出芒刺。
挑着挑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徐渡野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徐大哥,很疼吗?”
“不!疼!”
徐渡野是痒!
可是他话都说出去了,这会儿怎么都要忍住不去挠。
等挑完了,他就要去沐浴!
这该死的伤!
被扎之后,根本不敢活动,因为那样芒刺会越扎越深,所以他才会被人抬回来。
这不算什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为民除害,受伤那都是功勋。
但是问题是,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说他剿匪时候被吓尿了裤子,让他一下子“扬名立万”。
徐渡野想说,老子没尿!
但是估计这会儿解释也没用了。
孟映棠用了半个多时辰,才帮他把芒刺挑了出来。
“徐大哥,你动一动,看看还有没有针扎一样的疼?”
因为芒刺实在多,她担心自己没挑干净。
“差不多就行。”徐渡野道,“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哦,好。”孟映棠替他找了干净的衣裳裤子放在他手边,然后才收拾东西出去。
徐渡野立刻用手狠狠往大腿上挠了几道血痕。
——真是痒死他了!
这辈子,他就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都怪孟之扬。
大概是因为上次孟之扬表现勇猛,被土匪们盯上了,所以这次他们都围攻他。
这是孟家唯一一个还有点人味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