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想从她嘴里套话是不可能套出来的。
“我正好和醉胭脂有点生意上的来往,对醉胭脂幕后的老板很感兴趣……”
“是吗?”孟映棠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林夫人是做大事情的人。”
方知意并不死心,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你男人去了军营?这也好,说不定他和白云间的红袖就断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红袖找到新的恩客。”
见孟映棠不回应,她忽而嫣然一笑,“我从前只当你男人,床上功夫有一套,才能让红袖肯屈就他。现在想想,戏子无情裱子无义,能让红袖动容的,恐怕是黄白之物吧。”
她说得实在太过粗俗,孟映棠红了脸,却还是义正辞严地道:“林夫人自重。”
孟映棠不知道男人床上还讲功夫高低,但是她想,无论在哪里,徐渡野都是头一等的男人。
只看她有没有福气了。
不过想到曾经嫁过人,她心里又有些黯然。
不知道这一项,得努力多少才能弥补。
她也并没有刻意掩饰这种黯然。
方知意意外地发现,她原本以为会手到擒来的试探,到头来竟然十分艰难?
她倒是小看了孟映棠。
不过今日她也不是白来的,她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方知意也点到为止,喝了茶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孟映棠也平静地下楼取了砚台,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家。
她不敢保留,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明氏。
“祖母,是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试探?我,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了吧。”
孟映棠对上狡猾的方知意,实在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她早就起疑了。”明氏把腊肠从晾衣绳上解下来,看着不少被喜鹊啄食的腊肠,忍不住骂道,“倒是便宜了这些喜鹊,我还没尝呢!”
“她早就起疑了?”
“嗯。”明氏道,“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的。而且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是没有人知道背后的主人是咱们,但是知道的人,也知道咱们有靠山。”
“我们的靠山,比太守还厉害吗?”
“比都督还厉害。”
孟映棠睁大了眼睛。
那得多厉害,她想象不出来。
“等着吧,年后就来了。”明氏道。
这已经是换的第三个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