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映棠便把事情始末解释了一遍,忐忑不已,担心周溪正觉得她心狠。
周溪正却道:“你已经是徐家人。他们若是顾念你,自不会这般上门闹事;既然他们不顾念你,你又何必顾念他们?”
孟映棠闻言激动,“多谢师父。”
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但是却在意她在乎的人。
“把昨日的功课背给我听听。”周溪正的手摸到了戒尺上。
孟映棠心里一紧,把孟娇娇这点事顿时忘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如何过关。
还好,她昨晚没有偷懒。
但是最后她还是红着眼睛红着手出门的。
——师父说她死记硬背,不知深思。
她走之后,周贺替她鸣不平,“祖父待姑姑好苛刻。”
周溪正放下戒尺,重新拿起书来,头也不抬地道:“这种疼,总比被家人伤害来得轻。”
让她专心功课,以屏蔽那些烦恼。
另外,他就是要对她严格要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那些济世之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孟映棠身上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人活着,总得有点指望,不是吗?
徐渡野不是池中物,也不听他这一套。
但是孟映棠,以柔克刚。
周溪正想起开国皇帝和贤后,总有幻想。
除夕前一日,徐渡野回家了。
带着孟之扬。
孟之扬耷拉着头,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见到孟映棠,更是羞愧地快把脑袋埋到胸前,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几乎都要哭出来,“阿姐,我……又成了大头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