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问,徐渡野就答,虽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不让人触及的“禁区”。
“你知道,我有个娘吧。”徐渡野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在故作镇定。
“嗯。”孟映棠点头,替他倒了一杯茶,指尖微颤,送到他面前。
祖母和她说过,不要在徐渡野面前提起任何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徐渡野会翻脸。
那对孟映棠来说是不能承受的后果,所以她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
“我爹是被我娘毒死的。”
孟映棠刚刚收回来的手,握紧了裙子。
过往的这段经历,她从明氏和徐渡野口中,依稀知道了一些。
今日听徐渡野提起更多的细节,从另一个角度再看旧事,她心里泛出一种酸涩的心疼。
“她是朝廷安插在父亲身边的细作,真实身份是一个武艺高强的暗卫。”
孽缘就是,不该相遇的人,不仅遇到,而且一眼万年。
孽缘就是,明明知道不可为却偏偏为之,结果一死一重伤。
中间夹杂着,亲人一生无法释怀的痛和提起就不绝的眼泪。
因为那狗屁“新君出西北”的天机泄露,天子派出一批女细作来查。
最后其实被查到的嫌疑最大的,并不是徐渡野的父亲,而是另有其人。
徐渡野父亲身上唯一的光环,依然是祖父闵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猛。
对于天子来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虽然大鱼已经被安排巧妙地死于“意外”,但是其他小鱼,也没有被放过。
祖上最显耀的几个,也都被下令诛杀。
“祖母说,那日我娘把毒酒放在她自己面前,写了遗书,让我爹带着祖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