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有些羞涩:“哪有。”

“能考去浙大还不聪明？”沈烛南也往睡袋里一钻，“不过尽早休息吧，明天赶路，还有场硬仗要打，现在熬夜也不舒服。”

“……好。”

*

“先生不和我们一起吗？”

另一个帐篷门口，张海客后一步跟着张起灵。

“不，在另一边。”张起灵眼神示意一下，就掀开帘子走向帐篷内部。

黑瞎子已经在等着了。

“黑爷。”

“张先生。”

两个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多说什么。

黑瞎子看向张起灵:“你去看了？”

“嗯。”

“怎么说？”

“都杀了。”

黑瞎子有点惊讶:“你有这么不冷静吗？不留一个活口？都杀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黑瞎子会意:“哦，哥哥都杀了是吧，都杀了就都杀了，一定是有理由的。毕竟这个荒郊野外，阿宁还在，他一个人不方便带回去审问。”

张海客:……

“那尸体呢？”黑瞎子接着问，“有没有什么记号？”

“没有，”张海客接话，“他们的动作非常隐蔽，应该是早有预料，身上能代表身份的东西都去了。”

“……”

黑瞎子沉默。

这样子，线索可就直接断了。

“不过……”张海客继续说，“但是从树林里的脚印和痕迹看，离营地最远的那具尸体后，还有打斗的痕迹，甚至延伸了几里地。”

几里？

那就说明，还有一个人，应当是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那个？

跑掉了吗？还是也被解决了？

“痕迹延伸到一处悬崖，”张海客这么说着，“后面就没有踪迹了。如果那个人能逃过先生的追杀，一方面，这个人一定很强，另一方面，这个人……恐怕要么有绝活，要么有接应。”

张起灵不语，只是肯定了这番猜测。